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在程墨的伞面上。
他站在警戒线外，深吸一口气，潮湿的空气中混合着泥土和某种难以名状的铁锈味。
凌晨三点十七分，城市还在睡梦中，而他已经站在了又一个死亡现场前。
"程队，您来了。
"辖区派出所的小王警官小跑过来，脸色苍白，"这次...这次的情况有点特殊。
"程墨收起伞，雨水立刻顺着他的短发流下，滑过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他三十四岁，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隼。
"特殊？
"他挑了挑眉，声音低沉。
"您...您自己看吧。
"小王递过一双橡胶手套，手指微微发抖。
程墨套上手套，弯腰钻进警戒线。
案发现场是一栋废弃的教堂，彩绘玻璃早已破碎，雨水从缺口处灌入，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洼。
他的皮鞋踩在水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教堂中央，一个人影静静地跪在祭坛前。
程墨走近，手电筒的光束落在那个身影上。
那是个中年男性，双手合十，头微微低垂，像是在虔诚祷告。
如果不是他胸前那个被血染红的十字形伤口，程墨几乎要以为他还活着。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程墨蹲下身，仔细检查尸体。
"初步确认是刘建军，45岁，本地人，经营一家建材公司。
"小王翻着笔记本，"报案的是教堂看门人，他说昨晚十点左右听到动静，但没在意，直到凌晨起夜时发现门开着..."程墨的目光落在死者合十的双手上——食指被齐根切断，切口平整。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三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伤口，同样的...十字形致命伤。
"通知局里，调取三年前暗夜审判者案的全部卷宗。
"程墨的声音异常冷静，但太阳穴上的青筋却微微跳动，"还有，联系沈教授。
""沈教授？
"小王一愣。
"市局特聘的犯罪心理学顾问，沈雨桐。
"程墨站起身，掏出手机，"就说...他回来了。
"法医初步检查后，程墨站在教堂门口抽烟，雨水打湿了他的肩膀也浑然不觉。
三年前，他刚升任刑侦队长，就遇上了那个自称"暗夜审判者"的连环杀手。
五个受害者，都是表面光鲜实则劣迹斑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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