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蝉鸣穿透教室纱窗，林晓晓握着铅笔在课本扉页无意识地画圈。
空调出风口发出轻微的嗡鸣，却吹不散后排男生们踢足球时溅在她裙摆上的泥点。
"听说今天要来个转学生。
"同桌夏晴突然凑过来，薄荷味的口香糖气息扑在她耳畔，"高二下学期才转学，肯定是问题学生。
"林晓晓笔尖顿了顿，墨迹在"高二（3）班"几个字上洇开一朵小花。
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数学老师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在踏进教室的瞬间，天空突然滚过闷雷。
"同学们把上周的模拟卷......"暴雨倾盆而下时，林晓晓正抱着作业本穿过走廊。
雨帘在廊外织成灰蒙蒙的纱，潮湿的水汽裹着紫藤花香扑面而来。
拐角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后退，却撞进带着松木香气的怀抱。
作业本哗啦啦散落一地。
抬头时撞见少年轮廓分明的下颌，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在她手背。
深蓝色校服外套松垮地搭在臂弯，露出里面熨烫平整的白衬衫，第二颗纽扣在昏暗天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抱歉。
"声音像是浸在冰镇柠檬水里，他弯腰时锁骨从敞开的领口漏出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快速将散落的作业本摞好，林晓晓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有道月牙形疤痕。
雨声忽然变得震耳欲聋。
少年起身时袖口扫过她手背，凉意渗进毛孔。
林晓晓看着那抹挺拔背影消失在雨幕中，后知后觉地发现最上方的英语作业本扉页，被他手指按出几道潮湿的褶皱。
"那就是顾亦川。
"夏晴咬着珍珠奶茶吸管，指尖在玻璃上划出水痕。
雨后的奶茶店氤氲着水蒸气，窗外交替闪烁的红绿灯倒映在林晓晓的柠檬水里，"听说他爸爸是那个很有名的建筑师，上个月电视里播的跨海大桥......"吸管突然发出刺耳的响声，夏晴瞪大眼睛："等等，他往这边看了！
"林晓晓手一抖，柠檬水在桌面漾开一圈涟漪。
隔着朦胧的玻璃，她看见顾亦川站在对面咖啡馆的落地窗前。
白衬衫换成黑色卫衣，脖颈上挂着银色耳机，修长手指正在整理深咖色围裙。
暮色将他侧脸镀上毛边，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下一秒他突然转头，目光穿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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