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兮兮!
你又把符咒画成什么了?!”
天衍宗试炼场上,执教长老气得胡子翘起,指着地上扑腾的七彩灵鸡怒吼。
桃兮兮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长老,我、我明明是按照《符箓大全》画的火球符……”“火球符?!”
长老抓起那张符纸抖了抖,上面的朱砂歪歪扭扭,隐约能看出是个鸡头,“这玩意儿能召火球?
它连自己都烤不熟!”
围观的弟子们哄堂大笑。
桃兮兮涨红了脸,正想再辩解,忽然感觉背后一凉——一股清冽的雪松气息笼罩下来,原本喧闹的试炼场瞬间鸦雀无声。
她僵硬地转头,对上了一双幽深如寒潭的眼睛。
凌霜寒——天衍宗最年轻的剑尊,她的师尊,正垂眸看着她……以及她脚下那只正在啄他衣摆的七彩灵鸡。
“师、师尊!”
桃兮兮手忙脚乱地去抓鸡,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扑进了凌霜寒怀里。
全场死寂。
凌霜寒单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拎起那只碍事的鸡,淡淡道:“今日的功课,加练三个时辰。”
桃兮兮欲哭无泪:“是……”所有人都以为,桃兮兮这个“废柴”能拜入凌霜寒门下,纯粹是因为掌门硬塞。
世人皆道天衍宗剑尊捡回个废物。
那年邪魔屠村,三岁的桃兮兮蜷在枯井底,怀里还抱着采来。
凌霜寒斩尽妖魔后本欲离去,却见那脏兮兮的幼童踮脚拽他雪白衣袖,将沾满泥的果子递来。”
谢谢你,哥哥吃。
“他神识扫过她残缺的灵根,本不该动恻隐之心。
可当她掌心触及他染血的剑柄时目光凄凄的看着他的时候他发现了。
太阴灵体,千年难遇的炉鼎体质,怕是那些邪魔真是为了寻她而来,若是将她留下必死无疑。”
从今往后,唤我师尊。
“他拇指擦净她脸上血污,从此寒霜峰多了只懵懂雀儿。
此刻凌霜寒立于听雪阁顶,垂眸望着石阶上哼歌扫地的身影。
这太阴灵体……需要“养”。
养到十八岁,灵体成熟,才是她入道的最佳时机。
所以这三年来,他表面严厉,实则把最好的资源全给了她:她练剑受伤,他“恰好”路过,丢下一瓶九转回春丹;她贪吃灵果中毒,他亲自熬药,指腹摩挲过她唇角残留的药汁;凌霜寒站在寒霜峰顶,看着正哭丧着脸爬台阶的桃小满,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快了,还有三个月,她就满十八岁了。
“师尊,我手好酸……”桃兮兮趴在书案上,可怜巴巴地晃着毛笔。
今天的“加练”居然是抄写《清心咒》一百遍,她的手腕都快断了。
凌霜寒坐在一旁煮茶,闻言抬眸:“过来。”
桃兮兮蹭过去,还没站稳就被他拉到了腿上。
“师、师尊?!”
她吓得差点跳起来。
“别动。”
凌霜寒扣住她的手腕,指尖轻轻揉捏她酸痛的穴位,语气依旧冷淡,“修行之人,连这点苦都吃不得?”
桃兮兮耳尖发烫。
师尊的手修长如玉,带着薄茧,摩挲过她的皮肤时,有种微妙的酥麻感。
她没注意到,凌霜寒的目光正落在她后颈——那里有一枚印迹,正是太阴灵体即将成熟的标志。
再忍忍。
他松开手,从袖中取出一枚灵果:“吃吧。”
“谢谢师尊!”
桃兮兮眼睛一亮,接过果子咔嚓就是一口。
凌霜寒眸光幽深:“甜吗?”
“甜!”
她笑得眉眼弯弯,嘴角还沾着果汁。
他伸手,拇指擦过她的唇角,声音低了几分:“……是很甜。”
夜里,凌霜寒寒毒发作。
这毒是他早年中的,每逢月圆便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师尊!
您没事吧?”
桃兮兮听到动静冲进来,看到他苍白如纸的脸色,急得团团转,“我去请药长老!”
“不必。”
凌霜寒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灵泉……即可缓解。”
后山灵泉雾气氤氲,凌霜寒步入池中,闭目调息。
桃兮兮蹲在岸边守着,忽然听到他低哑的声音:“下来。”
“啊?”
“寒毒……需你灵体温养。”
桃兮兮不疑有他,乖乖下水,刚靠近就被他拉进怀里。
“师、师尊?!”
她慌乱地抵住他的胸膛,掌心下是紧绷的肌肉和……滚烫的温度。
凌霜寒扣住她的手腕,气息灼热:“兮兮,帮师尊一个忙。”
“什、什么忙?”
他低笑一声,看着她颈侧的桃花印:“……长大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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