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诡异民宿高铁车厢里的冷气开得十足,我缩在靠窗的座位上,把卫衣帽子拉起来盖住半张脸。
手机屏幕上是游戏失败的界面。
"陆小天,把帽子放下来。
"妈妈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这样看起来像个不良少年。
"我撇撇嘴,不情愿地拉下帽子。
余光瞥见妈妈正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邮件,她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在阳光下微微发亮——虽然爸爸已经离开五年了,她始终没摘下那枚戒指。
"看什么?
"妈妈头也不抬地问。
"没...就是好奇我们为什么要去这个听都没听过的地方。
"我挪了挪坐麻的屁股,"王浩他们全家都去三亚了。
"妈妈终于合上电脑,叹了口气:"首先,你期末考试数学58分——""59!
"我立刻纠正,"周老师最后给我加了1分卷面分!
""——其次,"妈妈完全无视我的抗议,"你往数学老师办公桌抽屉里放蟑螂玩具的事,我没告诉外公已经算很仁慈了。
"我顿时蔫了。
这时列车广播响起:"下一站,月牙湾站,请乘客做好下车准备。
"妈妈从行李架上取下我们的背包——她那个米色的帆布包看起来能装下一头大象,而我的黑色登山包上别满了各种动漫徽章。
"把那个骷髅头的徽章摘了,"妈妈皱眉,"我们是去度假,不是去参加重金属音乐会。
"月牙湾站小得可怜,出站口只有两个工作人员在打哈欠。
七月的阳光毒辣辣地晒在水泥地上,热浪肉眼可见地扭曲着空气。
"贝壳居民宿应该不远,"妈妈眯着眼看手机地图,"走路十分钟就到。
"我拖着行李箱跟在后面,轮子在坑洼的路面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小镇比想象中热闹,路边摊贩叫卖着各种海鲜,腥咸的海风混着油炸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妈,我想吃那个!
"我指着路边一个卖炸鱿鱼的摊子。
"先到民宿安顿好。
"妈妈头也不回地说,但脚步明显放慢了,"你手上是什么时候沾的墨水?
"我低头看右手虎口处的一片蓝黑色——那是上周试图自己给钢笔换墨囊的惨痛证据。
妈妈突然停下脚步,从包里掏出湿纸巾:"伸手。
""我自己来...""别动。
"她抓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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