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生死簿现世解剖室的冷光灯在眼皮上投下淡青色的影,沈墨揉着发僵的后颈从不锈钢解剖台上坐起。
凌晨三点的解剖室飘着福尔马林的微腥,她分明记得睡前还在研究那具心脏插着青铜匕首的无名男尸,此刻掌心触到的却是宣纸般粗糙的案几。
"叮——"视网膜残留的手机屏幕蓝光突然炸开,"生死簿系统已绑定"七个鎏金大字在视野中闪烁,伴随而来的眩晕感让她踉跄着撞向雕花木柱。
鼻尖涌入陌生的气息:檀木熏香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抬眼便是飞檐斗拱的房梁,朱红漆柱上盘着褪色的缠枝纹。
"大人,卯时三刻了。
"青衫小吏垂手立在门边,袖口绣着半朵残败的海棠。
沈墨低头看见自己腕间松垮的仵作服,暗青色布料上渗着洗不掉的褐色痕迹——那是被血浸透后留下的印记。
案头摊开的《洗冤集录》书页泛黄,墨迹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微光,恍惚间与解剖台上的尸检报告重叠。
"沈仵作?
"小吏的声音带着不耐。
"来了。
"沈墨顺口应着,指尖触到腰间硬邦邦的牛皮袋,里面装着系统赠送的新手礼包:橡胶手套、紫外线手电筒、便携式验毒银针。
这些现代法医工具此刻隔着布料传来灼烫感,仿佛在提醒她正身处景云二年的长安府衙。
前堂传来重物撞击的声响,捕头陆离带着血腥气闯进来,玄色官服下摆溅着泥点。
他将牛皮卷宗拍在桌上时,沈墨注意到他虎口处的老茧,和现代无名男尸右手的握刀茧子一模一样。
"第三具了。
"陆离的剑眉拧成深川,"西市绸缎庄的掌柜,子时被发现死在自家库房。
"掀开盖尸布的瞬间,沈墨的橡胶手套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青铜匕首没入心口三指,刃口泛着孔雀蓝锈迹,伤口周围皮肤呈现不规则的青紫色——那是活体中刀时,血管破裂导致的皮下出血,现代法医学称为"生活反应",而古代仵作只会记录"伤处青黑"。
"借银针。
"沈墨拈起系统出品的验毒银针,针尖刺入死者咽喉的瞬间,围观衙役中有人发出压抑的惊呼。
银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从针尖蔓延至三分之一处骤然停滞。
"砒霜混鹤顶红。
"沈墨盯着银针喃喃自语,现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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