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穿成反派枕上娇"殿下,该安寝了。
"我听着珠帘外侍女战战兢兢的声音,感受着身下绣金线的锦缎传来的微凉触感,第108次确认自己真的穿成了齐王楚昭的枕头。
原著里这位疯批反派杀人如麻,此刻正披着墨色寝衣倚在窗边把玩匕首。
月光为他冷白的侧脸镀上银边,垂落的乌发间隐约可见猩红眼尾。
"滚。
"低哑的嗓音让侍女落荒而逃。
我随着他靠近的脚步微微震颤,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楚昭修长的手指突然掐住枕角,玄铁护甲刮过刺绣牡丹。
"今日的安神香,掺了曼陀罗?
"我被他眼底翻涌的戾气惊得想后退,奈何身为玉枕动弹不得。
冰凉刀刃抵上锦缎的瞬间,我脱口而出:"别划!
这料子是苏州上月贡的缠枝云锦!
"空气骤然凝固。
楚昭的瞳孔猛地收缩,匕首哐当落地。
他掐着玉枕将我举到眼前,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何方妖物?
""你才是妖物!
"我气得意识都在发颤,"我好好在家改设计稿,睁眼就变成这破枕头!
"他忽然贴近玉枕,长睫几乎扫到浮雕纹路:"能读心?
""谁要读你那些血淋淋的......"我猛地住嘴。
方才他抚过枕面时,确实闪过几个零碎画面——刑架上血肉模糊的人影,暴雨中染血的剑锋,还有......漫天火光里妇人坠落的金步摇。
楚昭突然轻笑出声,眼尾红得妖异。
他抱着玉枕倒在床榻,潮湿的吐息拂过缎面:"既然通灵,便给本王唱支安眠曲。
""我是枕头不是留声机!
""留声机?
"他饶有兴致地摩挲玉枕边缘,"西域秘宝?
"我被他冰凉的指尖激得意识发麻,胡乱搪塞道:"就是......能记录声音的机关兽。
你先松手,玉枕要裂了!
""裂了正好。
"楚昭翻身将我压在颈下,墨发如瀑散落,"本王倒要看看,你这小妖会不会现原形。
"我感受着他颈动脉的跳动,突然发现原著没写过——这位杀人如麻的齐王殿下,竟然在细微发抖。
"你......多久没睡了?
"楚昭的呼吸陡然加重,护甲深深掐进枕芯。
我忍着棉花被挤压的不适,轻声哼起外婆教的江南小调。
温软吴语在夜色里流淌,渐渐抚平他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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