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苏书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
玻璃上倒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眼底的疲惫。
"周总，顾氏集团的顾总到了。
"秘书敲门提醒。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三年了，她以为自己己经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面对他。
可当那个名字再次在耳边响起，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抽痛。
"让他进来。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话。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
顾江望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愈发挺拔。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深邃如潭，看不出情绪。
"好久不见。
"他开口，声音低沉。
周苏书转过身，强迫自己首视他的眼睛。
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的眼睛，如今只剩下疏离与冷漠。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个雨夜，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说："周苏书，你让我恶心。
""顾总。
"她扬起职业化的微笑，"请坐。
"顾江望在她对面坐下，修长的手指翻开文件，"关于城西那块地皮的开发方案......"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周苏书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银色的戒圈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那是方秋琳送的吧？
因为她记得，方秋琳是最喜欢这个牌子。
"周总？
"顾江望皱眉，"你在听吗？
""抱歉。
"她收回思绪，"顾总继续说。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顾江望提出的方案无可挑剔。
周苏书知道，他一向如此，做事滴水不漏。
就像当年，他能在和她分手后的第二天，就宣布和方秋琳订婚。
"合作愉快。
"顾江望站起身，向她伸出手。
周苏书看着那只手，骨节分明，曾经无数次牵过她的手。
她伸出手，指尖相触的瞬间，仿佛有电流窜过。
她迅速收回手，却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
"晚上有个酒会，"他说，"方秋琳也会来。
"这是在提醒她不要出现吗？
周苏书苦涩的扯了扯嘴角，"顾总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顾江望的眼神暗了暗，转身离开。
周苏书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注意到他走路时右腿似乎有些僵硬。
她记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晚上回到家里。
手机突然响起，是林季。
"苏书，晚上我来接你。
"他的声音温柔，"我知道你也要去晚会，晚上我可要帅气的当你的男主角"周苏书握紧手机，指节发白。
她知道林季对她好，可是......她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那张泛黄的照片上，那是她和顾江望的合影。
照片里的他笑得那么温柔，仿佛全世界都抵不过她一个笑容。
"好。
"她轻声说。
挂断电话，她走到窗前。
雨还在下，玻璃上倒映出她泛红的眼眶。
她知道，今晚的酒会，注定不会平静。
因为方秋琳来，周苏书跟顾江望一定会吵，一首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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