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稠的液体从头上浇落时,碎屏的手机正躺在地上发出无力的呻-吟。
陶欣捏紧了我的下巴,牙齿刺向长溃疡的地方让我尝到久违的血腥。
“再敢朝邱亦凡抛媚眼,信不信我弄死你。”
耳边威胁的话像是粪沟里的苍蝇吵个不停。
破碎的屏幕倒映着陶欣丑恶的嘴脸。
谁曾想,当年被校园霸凌的人,以同样的方式回报给了救她于水火的恩人。
1.在饭店下班的路上,陶欣带着人堵了我。
这次是因为什么呢?
我细细回想着她每次来找我的神情,开心?
还是愤怒?
她扯烂我的书包,将书本撕的粉碎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最后落进臭水沟时,她像个疯子一样扑过来扯我的头发。
我想起来了。
今天邱亦凡给我递了封情书,明知他是打赌来跟我表白,但我还是收下了。
因为陶欣看见了。
她嫉妒的似乎要发狂。
头发传来刺痛,那张漂亮到扭曲的脸近在咫尺。
我笑了声,挑衅道:“他红着脸的样子可真可爱。”
话虽胡诌,但陶欣当真。
她发狠似的捏着我的下巴,手段与以往如出一辙,口腔里血腥弥漫,从她瞳孔的倒影中总能让我看见同样姿势的她。
胶水从发丝滴落,顺着脸颊往下流,陶欣再次靠近时,我用脑袋死命撞向她的额头,她尖叫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扯着我的蠢货分了神,手上钳制的力道松了些,我见缝插针,逃得有些狼狈。
好不容易回到家,我大口喘着气,胡乱清理着还没有凝固的胶。
身后传来声响,只见时桉叼着烟好以整暇的望着我。
几个月前,时桉成为我的租客,从见到的第一眼起,我就不喜欢他。
兴许是每次的狼狈都能让他遇见,兴许是见面第一眼他说我不老实,兴许是他说话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看什么看。”
见我语气带刺,他吐了口烟,往二楼的房间走,“看你长得好看。”
滚吧。
明明没比我大几岁,行为举止间却透着股老派,隐藏着未知的危险,可是他有钱,他付的房租都够维持我一段时间的生活。
窗外月光如银,我洗了好久,才洗掉一身的味道。
有风刮过,虽然沁凉,却吹不掉我睚眦必报的性子。
陶欣的家离得不远,在我们破落的乡镇中,能盖得出大别墅的也算响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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