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朋友生日宴上,程家少爷程述白女友的高跟鞋踩碎了我的手串。
她微微昂着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呀,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跪在满地碎碴里浑身发抖——这串108颗药师琉璃,是外婆临终时留给我的。
程述白头也没抬,漫不经心玩着手机:“我会花十倍的价格买下来,苏小姐开个价?”
三年后,程家一夜败落,我在小区后街发现浑身是伤的他,我假装没看到路过,却还是在转过一个街角后绕了回来。
“活该!”
我扯着围巾给他包扎,却把自己手腕缠了进去。
程述白倚着墙闷哼,湿透的衬衫下肋骨发红:“你轻点……”我手上更加用力,气道:“现在知道疼了,当年甩钱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别人的骨头碎了也很疼?”
程述白愣了片刻,像是很艰难才想起那天的事。
“那你要打我一顿出气么?”
他突然贴近,柠檬糖气息混着血腥味,“我保证不还手。”
1.我白了他一眼,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情况,还装?
粗暴地在他手臂缠着厚围巾的地方系上最后一个蝴蝶结,我站起来叉腰看他:“血好像止住了,还是去医院吧,你能自己叫车吗?”
他瞥了我一眼,一副无所谓地靠坐在墙上,地上的污水和青苔把他的衬衫弄得黑一块青一块,男人脱口而出:“不能。”
哎!
这个人的态度一如既往地让人火大,还当自己是少爷呢?
我立刻转身就走,没几步就听到他说:“我没钱。”
我愣了一下,有点难以置信会从富极一时的程家少爷口里听到这三个字。
不知是不是觉得我没听到,程述白又重复了一遍:“我没钱,叫不了车,去不了医院。”
他说得那么坦率、那么理所应当,我原本刚刚的火气还没冲到脑门就失去了动力,软软地全部挤在嗓子眼,懵懵地回了句:“哦哦,好。
那我叫车?”
他直直地盯着我,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我默默把叫车页面叉掉:“那你家人呢,女朋友呢?
需要帮你联系吗?”
他淡淡道:“家人在局子里,女朋友分了。”
不知道是不是流血太多,程述白的脸明明被橘黄的灯光笼罩着,此刻却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惨白。
“我送你去医院。”
我把他搀扶起来,他的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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