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患有斯德哥尔摩,爱上了囚禁自己的人。
新闻见报后,我被同学恶意孤立,他们喊我贱货,我只能休学回家。
父母或许也不想看到我,他们选择离开这里,只每月给打点生活费。
在动态上发出最后一条文字,然后我准备去死。
但是没死成,因为一个男人给我送来了草莓。
1夏日草木丰茂,城市里早就听不见知了的鸣叫,午后闷热的街头连行人也只有三两个,天空蓝得发灰。
我快步疾行,热得满头大汗,可即使如此,也不想把外套自带的帽子给摘下来。
黑色口罩可以遮住一大半脸,刘海黏糊糊地贴在脸侧。
我恨死了夏天,落日与气泡水,晚风与唱片机,还有合着节拍跳着明快舞步的女人,记忆褪色又上色,正如夏季离开又到来。
穿过高楼与小巷,终于回到了家。
不到八十平的小屋住我一个正好。
快速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在沙发坐下,打开电视,里面是索然无味的娱乐节目,我也只是静静地看着。
这时候手机来了消息提醒,上面只有寥寥的几个字:“感觉如何?”
我可算回过神来,这就是今天出门的目的。
我打字回复道:“很不好。”
是的,很不好。
无处不在的阳光,如同当日铺天盖地的新闻,令我无所遁形。
手机的铃声再次打断了我沉浸于过往的回忆。
看到消息内容,手指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上面的字都认识,可我还是不明白,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无意识地用指甲扣划着手机屏幕,直到钢化膜都被划出一道明显的裂痕。
盯着回复过去的消息,我猛然将手机甩了出去。
“那要不要搬来和我一起住?”
“好。”
2自从回了那条消息之后,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精神病。
时而想“为什么他会提出这种要求”,时而又想“我记得他说过喜欢我的头发,是因为这个吗”,七七八八,反反复复。
我想睡个午觉,可是刚迷迷糊糊睡过去,就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的人让我瞬间清醒了。
“你怎么来了?”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亮眼的衣服,配上他灿烂的微笑,让我觉得房间外落了一颗太阳。
黎月照欢快地说:“你不是同意搬来和我一起住了嘛,我当然要马不停蹄地过来接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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