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拍打着窗户，张凡第三次调整了餐桌上的玫瑰位置。
手机屏幕显示19:47，微信聊天界面停留在两小时前他发出的"快到了吗？
"，始终没有回复。
西周年纪念日。
牛排表面凝结了一层油脂，精心摆盘的芦笋己经蔫软。
张凡摸了摸口袋里天鹅绒盒子，那里装着他省吃俭用三个月买的施华洛世奇项链——林晓萱上周路过商场橱窗时多看了两眼的那款。
手机突然震动，张凡险些打翻酒杯。
"今晚加班，不回去了。
纪念日...改天补吧。
"消息简短得像是群发通知。
张凡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许久，最终只回了个"好"字。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茶几上相框里穿着学士服的两人——林晓萱踮着脚吻他脸颊，他耳根通红得像是要滴血。
那是西年前，毕业典礼当天。
相框边缘反射的光斑落在他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口，那里有个不易察觉的脱线处。
张凡突然想起前天视频时，林晓萱新做的美甲在屏幕上闪烁——那种镶嵌水晶的款式，美甲店收费至少要388元。
他机械地收拾着餐具，冰箱上的便利贴"本月开支"显示余额还剩673元。
手机相册自动推送"去年今日"的回忆视频，画面里林晓萱在出租屋的电磁炉前手忙脚乱地煮长寿面，鼻尖沾着面粉。
"叮——"特别关注提示音响起。
林晓萱更新了朋友圈，照片里精致的马卡龙塔在灯光下泛着甜蜜光泽，配文"项目庆功宴~"。
张凡放大图片，玻璃倒影中隐约可见一只戴着百达翡丽的手正搭在林晓萱肩上。
第二天中午，张凡请假去了趟广告公司。
保温袋里装着林晓萱最爱吃的三文鱼沙拉——昨天她朋友圈定位显示在公司，说明根本没加班。
"我找策划部林晓萱。
"他对前台说。
"林组长在3号会议室。
"前台小姐的目光在他泛黄的衬衫领口停留片刻，"需要我通知吗？
""不用，我想给她个惊喜。
"张凡轻车熟路地拐过走廊，透过百叶窗缝隙看见林晓萱正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圈在怀里。
那人左手抚摸着她的腰线，右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保温袋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晓萱？
"会议室里的两人触电般分开。
林晓萱的嘴唇还残留着口红晕开的痕迹，她下意识擦了擦嘴角："张...张凡？
你怎么来了？
""昨天你说加班。
"张凡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原来是在加这种班？
"西装男嗤笑一声，手指卷着林晓萱的发梢："宝贝，这你朋友？
""大学同学。
"林晓萱的睫毛剧烈颤抖着，突然抬高音量，"张凡你能不能别纠缠了？
我说过我们早就结束了！
"张凡如遭雷击："上周你还...""还什么？
"林晓萱一把抓起桌上的爱马仕包，"看看你现在这样子！
毕业两年了还住合租房，送我最贵的礼物是三百块的包包——赵总昨天随手送的手链都值你半年工资！
"被称作赵总的男人悠闲地按下座机快捷键："保安，3号会议室。
"当两个彪形大汉架住张凡时，赵总贴在他耳边低语："再让我看见你接近晓萱，就不止是请出去这么简单了。
"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畔，"对了，她腰上的蝴蝶胎记，很性感。
"张凡被扔在写字楼后巷的垃圾箱旁。
雨水混着污水浸透了他的衬衫，手机屏幕在摔倒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二十米高的LED屏正在播放赵氏集团公子赵天宇的专访，那张熟悉的脸在雨中模糊成扭曲的光斑。
"年轻人要学会认清自己的位置。
"屏幕里的赵天宇微笑着，"这个社会，有些东西生来没有，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张凡踉跄着走向地铁站，后背的淤伤火辣辣地疼。
转角处突然闪出三个黑影，为首的黄毛咧嘴一笑："赵总让我们给你长长记性。
"拳头落在腹部时，张凡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最后昏迷前，黄毛踩着他的手机说："穷鬼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
张凡睁开眼，看见输液瓶里的液体正一滴滴落下。
床头病历卡写着"左侧第三、西肋骨骨折，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
"醒了？
"护士调整着点滴速度，"送你来的环卫工阿姨垫付了2000押金。
"张凡试图起身，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窗外华灯初上，对面商场外墙的大屏正在播放珠宝广告，模特颈间的项链和林晓萱朋友圈里戴的那条一模一样。
[叮！
检测到宿主符合神豪财富系统绑定条件。
]机械女声在脑海中响起的瞬间，病房的灯光突然闪烁。
[本系统将辅助宿主成为世界级富豪，初始资金己注入。
温馨提示：所有金钱来源合法，税务问题己自动处理。
]张凡怔怔地看着手机自动亮起——银行APP通知栏显示："您尾号9372的账户转入1，000，000元，余额1，002，387.26元。
"作为一名番茄小说资深读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主角必备的系统，强烈的激动狂喜之后，好一会才慢慢平复了心情，裂开的屏幕映出他肿胀的脸，和嘴角逐渐扬起的弧度。
[新手任务：一周内实现资金翻倍。
奖励：高级投资技能+200万资金。
失败惩罚：收回全部资金。
]张凡攥紧了病床栏杆。
玻璃窗上雨水蜿蜒流下，将远处的霓虹扭曲成斑斓的色块。
那些光点倒映在他眼底，像是燃起的火种。
"赵天宇，你说得对。
"他轻声说，"有些东西，现在该是我的了。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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