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远打来的最后一个电话,是向我提出分手的。
电话里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他说,陈婉秋,我们离得太远了,我知道我不该一首拴住你的,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结束了我们三年的感情。
“为什么?”
我忍不住质问,对方却没了动静。
我不敢置信地盯着显示着仍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或许在那一刻我是不应该怀疑他出轨的,毕竟他是我的老学长,甚至还可以算是我的......老师?
温老师推门而入,看到自习室里坐着个满脸泪痕的我时愣了一下,悄无声息地在身后将门关上一半,右手取出腋下夹着的书轻轻放到门边的桌子上,朝我走来。
他小心翼翼地蹲下来看我带着些许慌张地将眼泪擦掉。
温老师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方洁净的手帕递给我。
我接过手帕遮住脸,小声地抽泣着。
“怎么了陈同学,需要我给你留出一些空间吗?”
温老师小心地征询着我的意见,我迅速擦掉眼泪把他的手帕折起来揣进衣兜欲起身:“不用了,谢谢老师的关心,”我指指手表硬挤出一个微笑面对他,又快速低下头去:“时间到了,这里该关门了。”
“不”,温老师轻轻地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按着我坐下,“一定有一些事情,对吗?
我希望如果是和最近的成绩或是你的校园生活有什么关系的你可以尽管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
我在他追问的眼睛下终于无法隐瞒,眼泪倾泻而下。
温老师克制着力度用双臂轻轻环住我,距离控制得恰到好处地轻拍着我的背。
这个聪明的灰眼睛男人似乎己经从成的行为中读懂了什么,耳边响起他的低语:“无意过问你的家事,但是你遭受了感情问题,对吗?”
我心里一紧,哭到呛咳,他马上首起身来,拉开距离站到我身侧为我抚背顺气。
“温老师,”我本来己经憋回去的眼泪在我的视线对上他灰色瞳孔以一瞬间大股流下,温热的液体刹那间湿了满脸。
无意识中扯住温老师的袖口抓开了他的袖扣,我下意识说对不起急忙将我们手从他的手腕上弹开,一只有力的手臂却结结实实将我拥入怀中。
“没关系的婉秋,你可以趴在我肩上哭,如果你认为我是一个足够可靠的人。”
这个该死的狡猾的男人让我又没有办法挣脱开他的怀抱了。
眼泪大颗滚落,我不知道是因为杨文远最近一段时间对我的冷落让我受了委屈还是终于熬到了又一个圣诞节的回家日期却临时地失去了又一个“家”的无措。
总之成不想推开这个充满了我的味道的怀抱。
泪水浸湿他的衬衫肩头时温老师终于肯放过我,取出一张纸中来为我擦尽脸上的泪痕。
他将我送到公寓门口时挥手向我告别。
我有些难堪地抱歉,告诉他他的手绢我洗好后会还给他,同时有些混沌的大脑想像以往无数次向这个有一半亚洲血统自以为很了解我的男人开个玩笑,然而糟糕的心情到底是压下了幽默的冲动。
我沉默着挥手告别,看他回到那辆孤独的小轿车上。
我转身离开走进电梯。
我想我也没有必要提早回去瞒过妈的眼睛去维系我的地下恋情了,如果他执意这样断崖式的冷落我和离开我,那么我早该怀疑那颗心早就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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