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依旧会回想起,倘若我主动去找你,那么是否一切都还有转机?
陈安放下手的笔,合上日记,又写了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他自嘲地笑了笑,怎么了?
这么多年了,怎么老是想起那时候的事?
还会习惯性的掏出笔记录一下自己,忏悔般的感悟。
窗外依旧阴雨绵绵,这场雨大概已经下了半个月了,南方的雨季总是悠长,且望不到头,屋里有些潮湿,就算开着除湿机,也依旧于事无补。
或许该换个城市了,陈安想到。
作为一个自由职业的画手,也有能力养活自己,所以他习惯于周转于各个城市之间采风,寻找灵感,也当休息放松了。
虽然结余不多,但这种生活状态应该挺让人羡慕的。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铃声响了,他习惯于使用默认的手机铃。
毕竟经典,永不过时。
“喂,我们的大老板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你给我滚蛋,什么大老板?
不过是苦逼的打工仔罢了。
哪有你这活清闲,天天睡觉,睡到自然醒,熬夜熬到腿抽筋儿,唉。
羡慕。”
电话对面是个,略有些沙哑的男声。
“羡慕我?
你又不是没能力干,要不你像我一样,除去开销一个月,剩那200块钱。”
陈安回。
“行,闭嘴,晚上老地方不见不散。”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无奈把手机放回桌上,“这家伙。”
打电话的是陈安的死党吴天,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好兄弟,和陈安一样,都是美术出来的,不过现在转行做了互联网。
美术这个专业,除了那些家境殷实的,或许没有几人是为了成为大艺术家而努力的。
在这个社会上,混口饭吃好像就成了最大的奢望。
看了眼时间,将攒了几天的废旧衣物一起扔进了洗衣机,然后拿出来烘干。
最后配了套看上去差不多的衣服,衬衣加长裤。
自己住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男生,本来就不是多么讲究的人,再加上这个天气,如果不上烘干机,在外面挂两天,估计都发霉了,烘两件衣服又不太划算。
傍晚六点,收拾完毕后的陈安抵达了木槿大道六号。
“安哥,这。”
一个套着夹克的男孩在门口挥着手,小王是死党手下刚来的大学生,人不错,经常和他们一起小聚。
“吴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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