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一日天空如血，映照着整座皇城。
我端坐在侧殿里，手指轻轻摩挲着桌上那枚玉佩，冰凉刺骨。
"你当真要去？
"聂妃站在我身后，声音颤抖。
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该来的迟早会来，逃不掉的。
"她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曹宇，你难道不明白吗？
皇上设宴召你入宫，就是个陷阱！
"我抬头看她，看到她眼中的泪光。
这个女人，为我付出太多。
可惜，我心中只有另一个人。
"张莉还活着。
"我轻声说出这个名字，感觉它在空气中激起一阵涟漪。
聂妃的手猛地松开，脸色瞬间苍白："不可能！
十年前那场大火，整个云霄观都烧成了灰，没人能活下来！
""可我在御花园的水池里看到了她的倒影。
""倒影？
你疯了吗？
"我站起身，整理衣冠："也许是我疯了。
但我必须去。
"走出门前，我回头看了聂妃一眼："如果我明日黄昏未归，就烧了这个。
"我指了指书架上那本《玄机录》。
聂妃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本书里记载了十年前的真相，以及那个能让皇室覆灭的秘密。
---御花园的宴席比我想象的还要奢华。
各地进贡的珍馐异果，琳琅满目的金银器皿，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的气息。
皇上高坐上首，眼神阴鸷如鹰隼。
右下首坐着丞相王明，左下首是京兆尹赵恒。
再往下是几位重臣，以及几位妃嫔，个个衣着华贵，笑容得体。
唯独没有张莉的身影。
"久闻曹大人精通占星之术，今日特召入宫一叙。
"皇上举杯，笑容不达眼底。
我躬身行礼："微臣不过略懂皮毛，不敢当皇上如此盛赞。
""谦虚了。
"皇上放下酒杯，冷冷地说："据闻曹大人曾预言去年的旱灾，以及今年初的宫变，无一不准。
"大殿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宫变是禁忌，无人敢提。
那是皇上的亲弟弟萧王谋反，事败自尽的惨剧。
我低头不语。
这是个危险的话题。
王明咳嗽一声，打破沉默："陛下，时辰不早，不若让曹大人为诸位占卜一番？
"皇上点头："说得是。
曹爱卿，朕近日频频梦见一个白衣女子，手持火把，站在宫墙之上。
此梦何解？
"我心头一震。
白衣女子，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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