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沾满银色血液的纱布,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诊室顶灯在视网膜上留下青紫色的残影。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中,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医生?
"躺在诊疗床上的男人微微侧头,黑色口罩上方,一双琥珀色眼睛在阴影中闪烁。
他左肩的撕裂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银色血珠渗过缝合线,在无影灯下折射出细碎光芒。
这不符合任何医学常识。
我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器械柜。
记忆像被银针刺破的气泡,二十年前的雨夜在脑海中炸开——母亲实验室里打翻的试剂瓶,玻璃碎片上流淌的银色液体,还有那些穿着防护服的神秘人..."林医生?
"护士小陈的声音从走廊传来。
诊疗床上的男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体温低得吓人。
"别出声。
"他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雪松与金属混合的冷香。
我这才注意到他另一只手里握着把造型奇特的武器,像是水晶雕琢的短刃,刃口流转着星云般的微光。
器械柜的玻璃在剧烈震颤。
走廊传来的脚步声突然变得杂乱,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
陆昭明的手指在我腕间收紧,水晶刃上的星芒骤然暴涨,在墙面投下蛛网般的光纹。
"他们来了。
"他翻身跃起时,银色血珠悬浮在半空,像被冻结的雨滴。
我看着他肩胛骨位置浮现出淡金色图腾——那是一只衔着月轮的三足金乌,与我母亲遗物银镯上的纹饰完全一致。
诊室门轰然洞开。
六个戴青铜傩面的黑衣人影立在逆光中,他们手中的武器像是液态的水银,在地面蜿蜒成毒蛇的形状。
为首者面具上的饕餮纹泛起血光:"交出星髓,留你全尸。
"陆昭明将我拽到身后。
水晶刃划出新月般的弧光,空气被撕裂的尖啸声中,我瞥见那些水银武器突然扭曲成无数银针。
就在寒芒即将穿透他胸膛的瞬间,诊疗床上的不锈钢托盘突然悬浮,化作密不透风的盾墙。
"小心!
"我脱口而出的刹那,整面玻璃幕墙应声爆裂。
陆昭明揽住我的腰跃出窗外,黄浦江的夜风裹着咸腥灌入鼻腔。
下坠过程中,我看到他颈侧浮现鳞片状纹路,江面倒映的月亮正在被血色侵蚀。
我们坠入的不是江水,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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