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剜心取血四十九天换他重见光明,他却搂着白月光对我说:‘你不过是个奴婢。
’”六年前我跪在雪地里将棉衣拆成絮,只为暖他畏寒的身躯;六年后他复明第一件事,是将我的“心头血功劳”拱手让给丞相嫡女。
当凤国铁骑压境,他亲手为我披上嫁衣:“无忧,你本该是我的皇后。”
我嘲讽的看着他“萧承煜,你的皇后,早死在咸安宫的大火里了。”
1.咸安宫的铜锁生了锈。
我跪在青石板上擦第三遍时,指尖被碎石硌得发麻。
廊下铜铃叮咚,是萧承煜的轮椅碾过落叶的声音。
“无忧,今日的药...” 他的声音浸着晨露的冷,眼上的白绫随着呼吸轻颤。
我慌忙起身,裙摆扫落半碗冷水:“这就来。”
青瓷碗底沉着枸杞,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苍白的脸。
六年前那个雪夜,他被鸩酒毒瞎双眼母妃自尽。
咸安宫也因此落得如此破败,跟冷宫没什么分别。
宫的炭火总是不够,他又畏寒我只能将自己的棉衣拆了絮进他的被褥。
前日去浣衣局领差事时,以前的小姐妹都在劝我:“太子从眼睛看不见的那一刻就已经倒台了,为何不寻找一条新出路呢。”
我攥紧衣角笑了笑:“娘亲如果有一天回来了,去其他地方她找不到我。”
话虽如此但只有我心里知道原因究竟是什么。
"殿下,药温了。
" 我托着碗底的手冻得通红。
他接过药碗时,指尖触到我腕间冻疮,盲眼上的白绫滑下一寸露出青灰眼睑。
这是我不知多少次偷看他的眼睛了 —— 曾经盛着星河的眸子,如今蒙着死亡般的翳障。
“无忧,今日的风好大。”
萧承煜将端着药碗向远处看去。
我从他手里拿走药碗:“既然如此,我推殿下进屋吧。”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滚烫的泪砸在冻疮上。
“对不起,如果……”“殿下,咱们去屋里吧。”
我出声打断了他的后续。
六年了,若是说对不起。
谁又对得起谁呢。
那夜我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满是凄凉。
殿下的身体越来越差,而我却无能为力。
我轻叹一声,转身准备休息,却听到殿下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无忧,你过来。”
我应声走到他的床榻边,他伸出手摸索着我的脸庞。
他的手很凉却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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