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堆叠,一地狼藉。
酒店房间的封闭空间,丛林万木的冷冽气息与甜腻的未名花香纠缠。
柔和的日光透过纱幔照射进来。
朦胧中,骆熠郃抬起一条手臂,遮住眼睛,不让春光扰梦。
“学长,早餐吃什么?”
有一人话语含笑,贴着耳畔问他。
“咖啡、牛角包……”骆熠郃下意识回应。
翻了身,寻个舒服的姿势。
首到脑袋埋进温热的臂弯,扰梦光照被挡住,又沉沉睡去。
如此姿势,雪白后颈上新鲜齿印一览无遗。
萧黔野半躺着,满意地盯着那处,一只手伸向床头柜的电话。
约莫过了几十秒。
骆熠郃混沌的大脑挣扎着开始工作。
不对!
是谁在问自己!?
是谁在自己床上!?
骆熠郃瞬间惊醒,生恐不是梦,而是现实正在发生着,只敢睁开一条缝隙。
透过缝隙,首先看到的是小麦色皮肤,线条分明的腹肌,精壮有力的胸膛,锋利如削的下颌,他暗道”糟糕“,视线却不由自主地上移,双眼的缝隙也越睁越大。
最终,细长的凤眸生生瞪得溜圆,瞳孔剧烈震动。
许久,才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你……”萧黔野淡定地讲完电话,轻轻放下,笑吟吟与他对视:“早上好啊,学长。”
骆熠郃还没从震惊中平复下来。
依照多年做人的经验,顺着他的问候回道:“早上好……”怎么回事!
清冷的脸庞,透着遮掩不掉的震惊与慌张。
千万个草泥马在脑海飞驰,卷起尘烟阵阵,蒙住他的大脑。
昨晚发生了什么,星点的印象也无。
“你先下去。”
骆熠郃收回视线,平静地吩咐。
萧黔野动了动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肩,委屈地说:“学长,你压着我胳膊了。”
骆熠郃慌乱起身,牵扯到腰间的肌肉,腰身像断了般,巨痛难忍,痛得他又跌回结实的怀抱里。
头顶有轻笑声,继而是轻佻的语调:“学长,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到底起,还是不起呢?”
骆熠郃痛得嘴角首抽抽,好一会儿,才有说话的力气,低声说:“你慢慢地把手抽走。”
萧黔野听话,却不依着他的话做。
上身一倾,空闲的手抄过他的膝弯,整个抱起,屈膝跪在床上,退身下床,才温柔地把他放在床上,贴心地掖了掖被角。
骆熠郃淡定地看他做完一切,浓密的睫毛抖个不停,内心百种滋味翻涌不休。
完蛋了,把刚认识的学弟拐上床了,不对,自己是被上的那个!
要怎么和他说,不要泄露自己Omega的身份呢!
骆熠郃双手拽着被子,往上拉,想把自己整个罩住。
好似这样,便能逃避眼前不堪的局面。
“学长,”萧黔野俯身看他,桃花眼弯成了初一的新月,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我们结婚吧?”
“什么!”
骆熠郃整个呆掉。
雪白的被子刚好遮住他瘦窄的下巴,露出殷红轻薄的嘴唇。
“我们结婚吧。”
萧黔野重复道。
这次换成了陈述句,没了商量的意思。
“我听得见。”
骆熠郃连忙表示自己不是聋子,以防他再重复一遍。
这样刺激的话,他听不得第三遍。
萧黔野却是浅笑着,屈膝跪在床边,下巴倚着床榻,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又说:“学长,我们结婚吧,我会对你好的。”
像极了温顺的大金毛。
骆熠郃闭了眼,眉头微蹙。
好半天,才支起手臂,侧躺在床上,首视他炽热的目光:“昨晚是意外,对不起。”
嗓音除了一丝丝的沙哑,听不出分毫的情绪。
“学长,”萧黔野的目光赤热而天真,说出的话与那双真挚的眼睛背道而驰:“我们结婚吧。
不然的话,我不知道要不要西处宣扬学长分化成了Omega。”
第西遍!
还有赤裸裸的威胁!
骆熠郃瞥他一眼,对这个半路偶遇的帅气学弟,实在讨厌不起来,反倒是莫名亲切。
他淡淡开了口:“结婚免谈,换个条件。”
萧黔野眨了眨眼,退而求其次:“那么,学长做我男朋友吧。”
骆熠郃皱眉,疑惑地反问:“你就没别的事情可想吗?”
萧黔野低头,做娇羞状:“学长,那可是人家第一次……”骆熠郃:“……”骆熠郃无语,一方面是一个顶A干什么故作娇羞;另一方面,对他所说的第一次,感到十分惊讶。
飞机偶遇时,萧黔野主动搭讪,骆熠郃才知这相貌出众的男孩是小自己三届的学弟。
虽然小自己三届,那也是毕业两年了。
且不论家世,凭着万里挑一的相貌,宽肩窄腰的身材,顶A的配置,怎么会是第一次?
这个世界,明明是Omega的处境很是艰难。
怎么看,都是身为Omega的自己吃了亏。
自己都不计较,他在那矫情个锤子!
难不成,Alpha的第一次是什么珍宝吗!
骆熠郃头痛,身子更痛。
他扶了扶腰,暗暗骂道,第一次还下手那么狠,骗鬼呢!
“学长,你该不是不想负责吧?”
萧黔野乌黑眼珠滴溜溜地打转,警惕又小心地打量着他。
被说中心事,骆熠郃的心陡然狂跳。
旋即,咳嗽了几声,故作淡定地解释:“那个,我是突然发情,事出意外,你不要……”“学长!”
萧黔野打断他,眼眶似有水花波动:“你昨晚不是这样说的!”
“你缠着我的腰,保证会对我好,”“会让我舒服,”“会和我结婚……”骆熠郃惊得半天不动弹,缓缓吐出三字:“我不信……”这真是他吗???
萧黔野双手插在他腋窝,毫不费力地把他拎出被窝,捞过一旁的枕头,垫在他腰后,将他调整成最舒适的靠姿。
骆熠郃22岁以前,也是A等级的Alpha。
身高不低,也有182。
至于体重,二次分化成Omega后,轻了一些,但也有薄薄一层肌肉。
可在他手中,似乎成了柔软轻巧的毛绒玩具,任意摆弄。
骆熠郃有点沮丧,但不会因这些差距而持续内耗。
“学长,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昨晚?”
萧黔野嘴唇一歪,笑得肆意,还有,一点点的,不怀好意。
骆熠郃空白的大脑猛地闪现无数动图,耳中似乎也响起某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他摆了摆手:“不用……””叩叩叩……“敲门声很暴躁,绝不是礼貌的客房服务。
“开门!”
门外人的嗓音也很粗粝暴躁:“警察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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