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死了。
可她却在手机里留下了这样一段话。
"哥,他们在幼儿园发糖..."71:59:591雨水敲打着窗棂,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叩门。
我站在妹妹的房门前,右手悬在半空。
门把手上挂着的晴天娃娃已经落满灰尘,那是田雨十六岁生日时我送的礼物。
三个月前,这个娃娃的眼睛还是用蓝纽扣缝的,现在只剩两个黑洞洞的线头。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房间里的时间仿佛凝固了。
床单上印着褪色的卡通图案,书桌上摊开的习题集停留在第53页,窗台上的多肉植物枯成了标本。
我的视线扫过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床头那个鼓鼓的枕头下——田雨从小就有藏东西的习惯。
"小雨..."我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掀开枕头时,一股淡淡的铁锈味钻进鼻腔。
下面压着一本硬皮日记本,封面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
我的手指刚碰到本子,就听见"咔嗒"一声——藏在扉页里的照片滑了出来。
照片上的建筑像头匍匐的怪兽。
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青山精神病院"六个字被雨水晕开,右下角有个用红笔涂鸦的月亮,边缘还画着几滴血。
翻到背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 "他们给我吃月亮糖,说吃了就能看见妈妈。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翻开日记本,最新的一页墨迹还未干透:"5月20日,梁安又来了。
这次他带了四个人,把我堵在化学实验室。
他们说这是最新款的快乐糖,市面上一克要卖三千...我吐在他们鞋上,他们就..."后面的字被水渍晕开,但最下面一行小字清晰可辨: "哥,救我。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我扭曲的脸。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三天前法医出具的尸检报告上写着"重度抑郁症导致的自杀行为",可此刻我手里的日记本重若千钧——每一页都在尖叫着"谋杀"。
"梁安..."这个名字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气。
雨下得更大了。
我把日记本塞进夹克内袋,转身时撞倒了书桌上的笔筒。
彩色铅笔滚了一地,其中一支红色铅笔断成两截,露出里面塞着的纸条:"青山水疗中心B区203,监控盲区"字迹是田雨的,但比平时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