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高照的喜房里,沈知意看着铜镜中凤冠霞帔的自己,喉咙处突然传来剧痛。
沈清欢握着滴血的匕首站在她身后,绣着鸳鸯的喜服被血浸透。
"我的好姐姐,你真以为世子哥哥会娶你这个残花败柳?
"庶妹甜美的声音淬着毒,"三日前你在及笄礼上私会外男,全京城都看见你衣衫不整的模样......"沈知意想要尖叫,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眼睁睁看着楚明轩推门而入,那个曾许诺护她一生的男人冷漠地踩住她染血的指尖:"若不是为了你母亲留下的八十万两嫁妆,谁要娶你这木头美人?
"濒死的剧痛中,沈知意听到玉镯碎裂的脆响。
那是母亲临终前给她戴上的缠丝玛瑙镯,此刻竟渗出丝丝血线。
再睁眼时,她正躺在闺房雕花拔步床上,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小姐快醒醒!
二小姐带人往这边来了!
"贴身丫鬟春桃满脸是泪地摇晃她,沈知意猛然抓住手腕——玛瑙镯完好无损,此刻是永昌十七年三月初七,她及笄礼的前三日!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沈知意指尖掐进掌心。
就是今夜,沈清欢在她的醒酒汤里下药,引外男潜入闺房,次日被"恰好路过"的楚明轩撞破。
她为保名节不得不与楚明轩定亲,却不知这是庶妹与情郎精心策划的阴谋。
窗棂发出细微响动,沈知意抓起妆台上的金簪藏在袖中,果然见一道黑影翻窗而入。
男人淫笑着扑来时,她假意惊慌后退,在对方抓住自己衣袖的刹那,金簪狠狠刺入他颈侧动脉!
温热的血喷溅在月白色寝衣上,沈知意冷静地擦净手上血迹。
前世她为这畜生背上荡妇骂名,今生便用他的血祭奠冤魂。
门外传来沈清欢矫揉造作的惊呼:"姐姐房里怎有男子声音?
快把门撞开!
"木门轰然倒塌的瞬间,沈知意将染血的簪子抵在喉间,泪眼盈盈看向闻讯赶来的父亲:"女儿清白已毁,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正要往心口刺去,却被侯爷一掌打落金簪。
众人这才看清地上喉管被刺穿的尸体,以及沈知意脖颈上狰狞的指痕。
"这是怎么回事!
"沈永昌勃然大怒。
沈知意扑进父亲怀里颤抖如风中落叶:"女儿正要就寝,这歹徒突然闯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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