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这个月水电费怎么又超支了？”
顾城把账单甩在餐桌上，脸色很是难看，“你整天在家连这点开支都控制不好？”
宋佳佳正在给三岁的女儿喂饭，闻言手指一颤，瓷勺磕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望着餐桌上那叠宣判她“罪行”的单据，突然想起五年前婚礼上的一幕，那时的顾城单膝跪地，捧着钻戒说：“媳妇，我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家里空调老化耗电厉害，维修师傅说要换新机。”
她轻声解释，把最后一口饭喂进女儿嘴里。
孩子嘴角沾着米粒，仰头冲她露出一个笑脸。
“换台新的？
你知道现在钱多难赚吗？”
男人扯了下衬衫领口，手机屏幕在他脸上投下幽幽的蓝光，“我这个月提成又被砍了20%，你倒好，天天在家享清福还想着换空调……”他喋喋不休的说着，似乎要把工作上的不顺心全部倾泻到她身上。
宋佳佳低头默默收拾碗筷，眼睛泛红，心里的委屈止不住泛滥。
上个月妇科检查时，医生看着她的血常规报告直皱眉头：“血红蛋白才85g/L，你这是长期劳累加营养不良。”
可她没敢告诉丈夫，那次检查花掉了女儿半罐奶粉钱。
丈夫坐在沙发上，一边玩着手机，一边仍时不时抱怨着。
直到夜深，当妻子洗完碗筷、拖完地，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坐下休息会时，男人才打着哈欠起身进了卧室。
窗外霓虹灯闪烁，幸福的呢喃透过窗缝在客厅轻语，可宋佳佳却还在洗衣机的轰鸣中于餐桌前核对账本。
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着：奶粉238元、尿布189元、菜钱日均45元……她逐页的翻着，脸上的愁容就没舒展过，当看到某一页纸上记着一行显眼的文字——"猎头来电，市场总监岗，年薪30万+期权"——时，她的思绪不由飞到了五年前，那时的她穿着定制西装在高档写字楼里运筹帷幄，会议间隙还能去顶层餐厅喝杯手冲咖啡。
她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美好的记忆从脑海中甩出去，可结果偏偏不如她的意，反倒是从卧室里传来丈夫的鼾声把她折磨得心烦意乱；她索性合上了笔记本。
临睡前，宋佳佳先是把洗好的衣服晾起来，然后去了趟儿童房，发现女儿又在说着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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