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点，影视城化妆间乔雾叼着化妆刷，左手按住女明星乱晃的脑袋："露露姐，您再动的话，眼线要画到太阳穴了。
""嘶——"露露倒抽一口冷气，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眼皮，"都怪霍总非让我哭够三小时，说是要拍什么破碎感特写......哎小乔，你用的什么遮瑕？
"乔雾捏着粉刷的手抖了抖。
哪是什么遮瑕啊，分明是她尾巴尖上揪下来的白毛。
这蠢猫妖体质特殊，每根猫毛都能吸收人类眼泪转化成妖力。
上个月为了给影帝遮黑眼圈，她都快把自己薅秃了。
"独家秘方。
"她扯出职业假笑，沾着妖力的粉扑轻轻拍在对方脸上。
露露眼下的乌青肉眼可见地褪去，皮肤透出珍珠般的光泽。
手机突然在化妆箱里震动，屏幕跳出霍临川的短信：回檀园。
三个字，连标点符号都透着金主爸爸的霸道。
乔雾后颈的绒毛瞬间炸开，三年前她刚化形时饿得在垃圾堆翻盒饭，这男人撑着黑伞站在雨里说："跟我结婚，管饱。
"现在想想，那会儿自己真是蠢得冒泡。
檀园别墅外"夫人回来了？
"王管家接过她沾着粉底的外套，眼神往楼上飘，"先生今晚喝了酒......"乔雾耳朵动了动。
二楼传来瓷器碎裂声，还有霍临川沙哑的冷笑："赝品就是赝品。
"她踮着脚摸到书房门口，看见满地青花瓷碎片中躺着幅残破的民国女子画像——柳叶眉，桃花眼，眼尾有颗和她一模一样的红痣。
三个月前她误闯密室，霍临川掐着她脖子按在画像前："你凭什么和她长这么像？
"那天她才知道，霍家祖上救过重伤的雪凝小姐，霍临川找了她转世百年，而她乔雾不过是个八字相合的替身。
"偷看够了吗？
"身后传来松木香混杂着威士忌的气息。
霍临川扯开领带，目光扫过她刻意画粗的眉毛，"明天电影节，化雪凝的柳叶眉。
"乔雾攥紧兜里的止痛药。
自从上个月妖力失控被他用缚妖锁拷在床头，她每天要靠这玩意才能维持人形。
"好呀。
"她仰起脸笑出酒窝，故意把口红蹭到他领口，"那霍总先付点定金？
"手指勾住他皮带往怀里拽，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交易——他给她阳气续命，她扮演乖巧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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