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的世界扭曲了。
建筑物像融化的蜡一样弯曲，道路变成了莫比乌斯环，路人的脸在我视线中拉伸变形。
我的手机滑落，砸在地上，屏幕炸裂成蜘蛛网状。
张莉握住我的手，把我从旋涡中拉回。
"曹宇，看着我，专注在我身上。
"她的声音像锚一样稳定我飘忽的意识。
我盯着她的眼睛——那双能看透所有假象的眼睛。
"我不明白，"我喘着气说，"这怎么可能发生？
""因为你开始明白了，"她平静地说，"精神先于物质，意识塑造现实，而不是相反。
"我摇摇头，汗水滴落。
"我以为我理解了唯心主义，但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体验它。
"她微笑着握紧我的手。
"很少有人真正理解。
普通人以为的唯心主义是我想它就出现的主观臆想，但真相更复杂——也更可怕。
"周围的世界渐渐恢复正常，但我知道，一切都不会再相同。
三个月前，我还是一个普通的哲学爱好者，每天沉浸在书本和思考中。
直到那场改变我一切的相遇。
---我站在咖啡厅窗边，雨水顺着玻璃滑下，把外面的世界变成模糊的色块。
"您的拿铁，先生。
"我转身接过咖啡，目光不经意扫过邻桌。
一个女人坐在那里，手指轻敲笔记本电脑键盘。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场景。
但当我看向她的笔记本屏幕时，咖啡杯差点从我手中滑落。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我昨晚写在日记本上的文字："如果感官有欺骗性，我如何确定我所感知的世界是真实的？
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但思考本身又如何保证真实？
我们困在自己的意识里，永远无法逃脱。
"我没有发表过这些文字，它们被锁在我书桌抽屉里的日记本中。
"有趣的问题，不是吗？
"我惊跳起来，那个女人不知何时已经转向我，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
"你是谁？
"我的声音紧绷，"你怎么会有我的日记内容？
""我叫张莉，"她说，"至于第二个问题——也许我没有你的日记。
也许是你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我盯着她的屏幕，现在上面只显示着一篇关于量子物理的文章。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
"坐下吧，曹宇，"她指着对面的椅子，好像我们是老朋友似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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