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的手指抚过工牌边缘，那道在警局指纹采集时留下的裂痕此刻正泛着冷光。
落地窗外，陆氏双子塔的霓虹在夜空中投下扭曲的阴影，像两把交错的光刃。
他忽然想起三天前被押上警车时，陈墨站在旋转门前，鳄鱼皮鞋底碾碎了他掉落的工牌——那声脆响至今仍在耳膜上剐蹭。
"这是您的离职证明。
"HR总监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
沈星的目光扫过文件右下角的电子印章，红色LOGO的锯齿边缘让他想起母亲病房的心电图波纹。
三天前凌晨三点，他蜷缩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着监护仪跳动的绿线。
那些本该出现在Git提交记录里的代码，此刻正躺在警方的物证袋里，成为指控他"故意破坏养老系统"的关键证据。
玻璃幕墙突然映出一道颀长的影子。
陈墨站在二十八层的安全通道，雪茄烟雾从他指间袅袅升起，与楼下CBD区漂浮的无人机灯光融为一体。
"知道为什么选择你吗？
"他的声音像是经过精密算法处理的合成音，"MIT量子物理系的高材生，却写不出抗压的代码。
"袖扣折射的冷光刺痛沈星的眼睛——那正是他上周在机房捡到的同款，当时他以为只是陈墨随身的装饰品。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母亲沙哑的嗓音刺破空气："星儿...他们要把你爸的医疗设备..."沈星浑身一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他亲眼看着父亲的心电图变成直线，而本该在急诊室的自己，却在为星耀科技的智能驾驶系统提交最后一行代码。
那些本该存入云端的患者数据，此刻是否正被陈墨的量子计算机解析？
"等等！
"沈星突然打断HR总监的话。
他注意到对方颤抖的右手正按在保密协议第七条，那里的油墨印刷在特定角度会显露出隐藏的二维码。
"你什么时候开始用MIT的量子加密软件？
"他的声音让空调出风口的气流都凝滞了。
苏晴的咖啡杯在桌面划出深褐色的圆痕。
这位原本应该穿着订婚礼服出现在婚礼现场的女友，此刻正用美甲敲击着桌沿。
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不翼而飞，耳后那块淡红色的皮肤在吊灯下泛着微光——那是上周在酒吧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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