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夜风裹挟着水泥粉尘的味道，李清竹站在十三层烂尾楼的阴影里，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贴吧帖子。
"七月七，鬼门梯，活人莫近云锦西。
"她轻声念着最后一句，后颈突然掠过一阵阴风。
"清竹！
"云骁从越野车后备箱拎出登山包，"你确定要带那个碗？
"他用手电照着女孩怀里的青瓷碗，碗底暗红色的污渍在手电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这是下午在工地角落挖到的，碗底刻着"丙申年七月"。
李清竹用指甲抠了抠碗沿的泥土："五年前出事的就是丙申年。
"她抬头望着黑洞洞的楼体，十三层水泥框架像具被剥皮的骷髅，每层阳台都张着参差不齐的缺口。
顶楼忽然传来金属碰撞声。
周浩从副驾探出头："陈璐说她在七楼等我们。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蓝光映着青白的脸，"这破地方居然有信号。
"五人踩着钢筋楼梯向上爬时，李清竹注意到每层承重墙都有手掌状的水渍。
到第七层时，那些水渍已经变成暗红色，像无数血手印重叠在混凝土上。
陈璐正蹲在角落烧纸钱，火苗突然蹿起半尺高，把她的马尾辫镀上一层幽蓝。
"你疯了？
在这里烧纸！
"林浩南踢散了灰堆。
火星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照亮墙上一行歪扭的字迹——"一更天，梆子响，莫看窗外红衣娘"。
李清竹摸到字迹边缘的墙体在渗出温热的液体。
云骁铺开八卦图布时，李清竹把瓷碗倒扣在地面。
陈璐突然咯咯笑起来："错了错了，碟仙要用死人枕过的碗。
"她涂着鲜红甲油的手指划过碗底，五根蜡烛同时爆出绿色火苗。
周浩带来的老式收音机突然发出电流杂音，断断续续飘出童谣："二更天，铜锣呛，井里伸来青手掌..."当瓷碗开始移动时，李清竹才发现所有人手指都悬在空中。
"谁在推？
"她声音发颤。
碗底在黄纸上拖出血痕，停在"死"字上。
顶楼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陈璐突然指着窗外："那是什么？
"众人转头瞬间，蜡烛齐灭。
李清竹在黑暗中闻到浓重的铁锈味，手机电筒亮起的刹那，她看见陈璐原本的位置只剩一双红色高跟鞋，鞋跟深深陷进水泥地，就像被什么东西硬拽进了地板。
"三更天，梆子断，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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