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的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林夏握着检测报告的手指节发白。
护士刚才闪躲的眼神像根刺扎在她心头,那张写着"RH阴性AB型"的血型单子此刻重若千钧——父亲是O型,母亲是B型,这根本不可能。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她踉跄着扶住走廊墙壁。
母亲还在ICU里昏迷,而十七年前的产科记录显示,当年在这个医院生产的只有三位产妇。
"林小姐?
"带着消毒手套的手轻轻搭上她肩膀,方才递报告的护士欲言又止,"住院部三楼档案室...或许能找到你要的东西。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积灰的档案柜上切割出苍白的条纹。
林夏踮脚抽出1995年3月的登记簿,尘封的纸张簌簌作响。
忽然有脚步声停在门外,她慌忙躲进柜子阴影里。
"当年处理得干净吗?
"压低的女声让林夏浑身血液凝固,这是下午在ICU门口见过的副院长。
"您放心,顾家那边早就..."年轻医生的声音戛然而止,档案室的门吱呀一声合拢。
林夏颤抖着翻开登记簿,三月八日那栏赫然写着:凌晨两点十五分,女婴,血型RH阴性AB型,母亲...江映蓉。
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闺蜜发来的新闻链接标题刺目:"顾氏集团百亿并购仁和医院"。
配图里西装革履的男人剑眉星目,正是今天在VIP病房区撞见的那个,当时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古怪得令人发毛。
电梯数字跳到28层时,林夏把伪造的记者证又检查了一遍。
顾氏集团总部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她苍白的脸,总裁办公室门缝里漏出的对话让她顿住脚步。
"当年换掉的孩子,现在自己找上门了?
"低沉的男声带着玩味的笑意,"江姨,您说这是不是天意?
"玻璃幕墙外乌云压城,林夏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办公室门突然洞开,顾承宇倚着门框,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逡巡猎物的豹子,"林小姐打算在门口站到什么时候?
"顾承宇的檀木办公桌上摆着两杯黑咖啡,蒸腾的热气在两人之间织成蛛网。
林夏盯着他袖口泛着冷光的黑曜石袖扣,那上面倒映着自己发颤的瞳孔。
"林小姐对我父亲的发家史很感兴趣?
"男人用银匙搅动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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