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前世活到二十七岁初尝云雨的苏星晚,知道其中的极乐。
她那双修长白净的玉腿不受大脑控制地又盘上黎修宴的腰,无声的索要着。
这真是个要人命的动作,使得同样初次开荤的黎修宴手忙脚乱,若他是个莽汉,恐怕就会让苏星晚受罪了。
然而他却是一个温柔十足的人,就算自己再难以忍受,也不会粗鲁对待身下之人。
黎修宴待苏星晚犹如叶上滴露,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在怀中,给了她极致的温柔。
他们一个是因眼光太挑,又只顾事业去了,从没谈过恋爱的高岭之花,一个是穷苦人家生活所迫之下,不得己单身下来的大龄剩男。
他们跨越时间的长河,有了这次亲密无间的相拥。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激情过后,苏星晚到底是第一次,最先败下阵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黎修宴在黑暗中慢慢的摸索起来,捡起地上的湿衣裳套上后,在窗户边找到一盏油灯。
他点起灯,来到床前,见熟睡的人儿额头上冒着细汗。
下意识间就拿自己的衣袖去替她擦汗,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这身衣裳都湿透了。
他在床头角落边找到了一张手帕,轻轻的替她擦去额头上的香汗,把她那因汗水打湿贴在脸上的秀发拢到耳后。
在油灯的光亮下,他目光柔和地打量着床上闭目的倩丽女子。
她十七岁的模样,肌肤胜雪,标准的瓜子脸,一对柳叶眉,睫毛修长,高挺的鼻梁下紧闭的樱桃小嘴,整个五官精致让人看了移不开眼。
黎修宴真是做梦都不敢想自己会和一个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子有过肌肤之亲。
可好像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他猛甩了甩头,想把这个声音甩出去,自己一个平头百姓,怎会有如此想法?
真是魔怔了。
在暗黄的烛光下,瞧了一会儿之后,黎修宴便知道自己和对方云泥之别,如果没有这次的意外,他和床上这位小姐永远也没有相见的机会,更别说那等荒唐之事。
他弯腰捡起脚踏上的衣物,笨拙的替苏星晚穿了起来。
与此同时,屋外传来脚步声,这应该是那两个抓他的家丁来了。
黎修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在他替苏星晚穿好衣物的那一刻。
门被打开了,那两个家丁走了进来。
屋里的油灯点上了,所有的一切都一目了然。
家丁们发现那个哑巴男人己经醒了,还穿戴整齐的站在床边,而他们大小姐衣衫也穿得整整齐齐的躺在床上。
要不是昨晚屋里的声响从天黑到了寅时才消停,还有那凌乱的被褥,他们都觉得这事他们给办砸了。
那个跟在后面矮一点的家丁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黎修宴。
这人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床上耐力这么好,这都几个时辰了才完事儿,和他们如花似玉的大小姐共度良宵了一晚上——真是便宜他了。
他恶声恶气地对黎修宴说道:“你快出来,我们送你出府。”
眼看天快亮了,城门即将打开,好让这乡下的穷酸男人哪来的滚哪去。
黎修宴脸色十分不好地一手提着灯,一手指着床上的苏星晚,摇了摇头,他想等她醒来,心中更是对这些家丁的唾弃,这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竟是些出卖主子的叼奴。
家丁并不在意黎修宴是否愿意。
心道,哑巴就是这点好,至少他不会随便嚷嚷。
两人走过去,架起黎修宴往外走。
黎修宴蹙眉,他气极了,可恨他口不能言,比划的手势这两个家丁又看不懂。
看着他们一脸茫然的样子,他依然认真的比划着,表达自己的意思,他是想让他们找个人来照顾一下床上的人。
那个矮一点的家丁以为这男人不愿意离开,赖上他们大小姐了。
好在为首的那个家丁在黎修宴脸看到到满是担忧的神情,吓唬道:“好了,别比划了,我们大小姐的事,那不是你该管的,你也管不了,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再不老实,咱哥俩就把你打晕横着扔出府去了。”
可黎修宴不怕挨打,他不愿往前走,转头回望着床上的人继续比划。
矮个子家丁脾气没有为首的那个好,他拖着黎修宴往前走,不耐烦的说道:“你他妈的别再犯倔了,信不信老子真打晕你?”
话一落下便撸起袖子来,要是这哑巴再不听话,他打算真打人了。
可被黎修宴那双犀利而深邃的目光怔住了。
这泥腿子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压迫感?
一定是自己念着先夫人的好,良心有些不安在作祟。
黎修宴平日里性子很淡,几乎不与人生气,而此刻的他却硬生生被气红了脸。
他知道,自己就算打赢了这两人,可也会惊动这府上的其他人,到那时只会让那位小姐更加难堪。
原本攥紧的拳头松开了,一股身不由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矮个子家丁回过神来,见人终于老实的跟着他们走了,便骂骂咧咧的,“真是头驴,走了狗屎运了....”他们来到后门处。
为首的家丁伸着头看了下外面街道,这会天还早,路上没人,便拉过黎修宴把他从后门推了出去,快速的关上门。
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单还得回去看着大小姐,避免她醒来寻短见,还得去查查这哑巴的名字和住址,回头还得去跟三小姐和夫人禀报。
不能在这哑巴身上耗着。
黎修宴抬头望天,这会儿天灰蒙蒙亮,不过好在天没再下雨了。
他昨儿是为了来卖前些天采到的几株上好的药草,希望能卖个高价,所以来到府城,他们村到这府城坐牛车也要快两个时辰。
所以平时他是不会到府城来。
由于昨日天下着雨,下午也赶不回去了,他便在城外那处破庙里想修整一晚再回。
可哪想到.....就像黄粱一梦——梦醒了自己又回到了在泥潭里挣扎为了存活之人,那小姐就如天上的白月星辰,焉能触摸到星辰?
黎修宴在苏府后门足足前站了一刻钟,这才挪步往城门口走去。
他还要去西城那破庙拿回背篓,也不知道东西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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