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知道今天有大雨吗?”
刚看过天气预报的季拂琼说。
姚女士:“那麻烦宝贝儿子把外面的衣服收进屋喽。”
季拂琼:“······我己经23了您能别那么肉麻的叫我吗。”
姚女士:“我是你妈,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他苦笑,拗不过,转身出门收衣服。
三月份的天气温润舒适,不似七八月份的燥热,又没有深冬腊月的寒冷,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他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实在无心欣赏春天的美,得赶忙在大雨来临之前把晒着的衣服收到屋里。
“搞定!
“不一会收完衣服的他转头正好迎上门口的外卖小哥,“是季先生吗?
您点的咖啡到了。”
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外卖小哥心领神会,这可不能让姚女士看到,挨骂是肯定的,他接过咖啡向着门外路边的风向标走去。
今日的风向标指往东南方向,刮得是东南风,正从北海吹向大陆。
站在风向标下面,下一秒天上的云就不见了踪影,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却也只是刚过午后,阴沉的氛围让人分不清白天还是傍晚。
想起儿时跟一群玩伴嬉戏打闹,一场大雨即将袭来,众人似末日来临般争先恐后地“逃”回家中,孩时的我们不懂,当时只道是寻常。
微风西起卷起地上的几片树叶和尘土转起来像一个微型的龙卷风。
空气中充斥着放线菌的味道,注目远视一片片被风吹动的树叶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让人的心神格外放松。
如此安逸的时刻他打开咖啡正准备品尝这来之不易的美味。
砰!
手中的咖啡被突如其来的人影撞翻在地。
季拂琼:“xxxxxxxxx”迎面走来的是一个头戴着鸭舌帽,脸上带着口罩,看不清面容的一个女人。
女人:“不好意思,先生。”
他的好心情被打扰,阴沉着脸说了句:“冒失鬼!
你想怎么解决?”
女人:“您看我照价赔偿可以吗实在抱歉!”
她显然想尽快结束这个突发事件赶在大雨之前回家。
看着女人的二次道歉以及良好的态度,他也不是什么得理不饶人的人,毕竟也只是一杯咖啡而己便说道:“算了不用赔偿,把这收拾一下吧。”
指了指地上被打翻的咖啡,去到家里拿来了打扫的工具。
女人眼看如此也只好这样了,开始慢条斯理地清理着地上地咖啡。
头顶的风向标在狂风的作用下正在不断地变换着方位,阴沉的天空仿佛预示着下一秒就会大雨倾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着。
季拂琼这才有了仔细观察女人的机会,年龄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绑着一头高马尾,女人眉眼弯弯,带着一个橘橙色的眼镜,眼神里透着一丝忧虑,可能担心大雨来临之前赶不到家,但依旧仔仔细细地清理着···因为带着口罩所以只能看见眼睛但凭着那双柳叶眉眼相信也是一位美丽至极的女人。
大概十分钟过去了地上的咖啡被清理的差不多女人也准备离开,他看到撒掉的咖啡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被打扰的心情也缓解了一些便说道:“慢走,希望你能在大雨之前赶回家。”
可惜天公不作美,密集的雨点应声而下。
女人:“你这乌鸦嘴!”他苦笑道:“你如果不介意可以进屋先躲雨,萍水相逢你也可以当我在说客套话。”
女人犹豫不决,想了想便说道:“谢谢,我在门口躲一会就可以了。”
季拂琼:“随你”说罢便往家里走去动作是那么地漫不经心,他是一个怕麻烦的人,也没有那么好心肠,刚刚的话也确实是客套话。
两人来到门前屋檐下,不知何时两只小可爱己来到这乖乖地趴在地上躲雨,“来宝,阿福你们两个小机灵鬼。”
来宝是一只小狗,阿福是一只小猫,两只小可爱都是这边的流浪动物,相较于那些正在为活命奔波的流浪动物来说,它们无疑是幸运的,季拂琼有时会帮它们解决一些食物问题,来宝阿福也是他起的名字。
在这边生活的人们对它俩都很好,被爱保护着的它们也是这里人们的开心果。
他俯下身轻抚着两只小可爱,来宝阿福也积极地用身子蹭着他的手掌。
房间里的西瓜仔似乎感受到领地被侵占,夺门而出,西瓜仔是季拂琼养的小狗一只中华田园犬,性格很好,不过它好像很讨厌来宝阿福侵占地盘的行为,意味这这将分走主人对它的宠爱,它推开来宝和阿福像宣示主权般。
他看着女人难以掩饰地面露喜色便知道她肯定是被这三个小家伙吸引到了,女人也肯定是个喜欢小动物的人。
随即便问道“要摸摸看嘛?”
女人点了点头用满怀欣喜的声音回答道:“真的可以吗?”
“当然。”
他坏笑道。
当她情不自禁地正准备蹲下身去抚摸时,谁知来宝一副恶狠狠地样子瞪着女人,显然在来宝眼中她是生人。
在流浪宠物的世界里,每天都要面临不同的人当然这其中不乏喜欢它们的和讨厌它们的,没有感受到善意的时候,选择保护自己是它们的天性。
女人心慌地看着季拂琼刚伸下去的手悬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她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轻声抚摸着来宝告诉它这个姐姐不是坏人,来宝才收起生人勿近的姿态。
就这样女人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三个小家伙的亲昵,爱不释手地抚摸也向它们释放着善意。
两人的样子像极了情侣之间带着自家的宠物在雨天赏雨,画风温馨的很。
“阿嚏!”
一声阿嚏,打破了这份平静。
季拂琼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不会要感冒吧。”
女人羞涩地回答到:“不好意思见笑了,没事的。”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帮你倒杯热水吧,如果你坚持拒绝一个陌生人的善意那我也无话可说,毕竟身体是自己的。”
女人思虑再三说到:“谢谢那麻烦了。”
“举手之劳而己,又不用你以身相许,不要有什么负担。”
他开玩笑道。
女人被逗笑了:“没想到你表面上看上去冷冰冰的样子,还挺有幽默细胞的嘛。”
“那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说罢季拂琼便去屋里接了杯热水递给了女人。
其实他还有一个目的,出于好奇想看看口罩下的女人长什么样子,不过他好像失策了女人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在手提包里拿出了常备的吸管喝了起来,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大雨倾盆地下着,雨中的风向标不断在变换着方向不知是雨点的拍打还是风力的作用指往的方向己然是模糊不清了,不过唯一确定的是风向标下的相遇是那么的真实。
不知何时雨停了,女人慢慢地消失在季拂琼的视线当中,他们都没有问对方的名字,就像他们的生活或许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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