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女人打来的。
“你、能、救、救、我、吗?”
手机里,女人一字一顿地对我说道。
“你是谁?
你在哪里?”
我问道。
“你、能、救、救、我、吗?”
手机里,女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怎么救你呢?”
我又问道。
“你、能、救、救、我、吗?”
手机里,女人还是一字一顿地重复说道。
我见这个女人老是重复这一句话,我问她的话,她又不回答,便认为这个女人是在和我开玩笑。
我刚准备挂断这个电话时,手机那头的女人却说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求、你、救、救、我、和、我、的、孩、子。”
“你在哪里?”
我问道。
“我、在、你、的、家、里”,手机那头的女人,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彼时,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突然,我看到一个人影走进了我的卧室里,并将房门虚掩了起来。
“你是谁?
卧室里是谁?”
我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拄着拐棍,跌跌撞撞冲向卧室。
我一把推开卧室的门,根本没有在卧室里面看到人。
外面起风了,风从纱窗吹进了卧室里。
我回到沙发边,拿起手机放回耳边,听到那个女人发出了鬼哭狼嚎般地笑声。
“神经病!”
我骂道。
我刚准备挂断这个电话,但好奇心又驱使我没有挂断,因为我想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求、你、救、救、我、和、我、的、孩、子”,那个女人又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和孩子到底怎么啦?”
我问道。
“我、和、孩、子、快、要、死、了,你、快、来、救、救、我、和、我、的、孩、子”,那个女人在手机那头哀求道。
“你在哪里?”
我又问道。
电话突然挂断了,但不是我挂断的,而是手机那头的人挂断的。
我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来电,本来想置之不理的,但又忍不住拨打了过去。
“你好,这里是葫芦县妇幼保健院,本院设有产科、妇幼保健科、生殖科、内分泌科、小儿科、新生小儿科……欢迎您来我院就诊……”电话里反复播放着这段录音。
第二天早上,我给葫芦县公安局的廖副局长打了一个电话,说我昨天晚上接到一个陌生女人打来的求救电话,她话还没说完就挂断电话了,我回拨过去,电话里面却反复播放着欢迎来县妇幼保健院就诊的广告录音。
廖副局长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便带了一个刑警,与我一起去了趟县妇幼保健院。
县妇幼保健院的院长接待了我们。
“这个电话号码确实是我们妇幼保健院的,不过这间办公室己经闲置没用了,难道电话还没有撤掉吗?”
分管后勤的副院长看了我手机里的号码后,有些惊讶地说道。
后勤股的刘主任,带着我们来到一栋老旧的办公楼,上到三楼,指着楼道最西头说道:“就是那间办公室。”
刘主任拿出一串钥匙,找到一片钥匙,打开了这间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摆放着一张办公桌和一把椅子。
办公桌上,除了厚厚的积尘,一无所有。
我有些奇怪,便拿起手机拨打了那个电话号码。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在这间办公室里响起。
我们循声望去,发现电话铃声是从办公桌下面发出来的。
刘主任走近办公桌,将椅子从办公桌下面移了出来,我们这才看到,椅座上面摆放了一部座机。
刘主任就要去拿电话筒时,被廖副局长阻止了。
“我看你们妇幼保健院的办公室都不大,这幢办公楼和这么大间办公室,怎么就闲置不用了呢?”
廖副局长不解地问道。
“这栋办公楼是上世纪八十代建造的,后来因为医院大门改道,院领导出行不方便,便将这幢办公楼改做仓库了。
这间办公室原来是我们一个副院长的,他一次给一位产妇动手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导致产妇大流血死在了手术台上,事后他无法承受舆论压力,便从窗户纵身跳了下去,因为头先着地,当即就死掉了”,刘主任说完后叹了一口气。
我们望向窗户,窗户己经被几块木板封住了。
看到这幕,我们也跟着叹了口气。
“廖局,话筒上没有留下指纹”,一名刑警戴上手套,拿起电话筒仔细察看了一番后说道。
“产妇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吗?”
我望向刘主任问道。
“没有”,刘主任又叹了一口气。
我们几个人又唏嘘了一阵,便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晚上刚回到家里,我的手机响了。
还是昨天晚上打来的那个电话号码,我没有接。
隔了半个小时后,我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电话号码。
“喂”,我接了这个电话。
“你好!
你会解梦吗?”
手机那头,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
我有些奇怪,这个声音怎么变得这么正常了呢?
“我是解梦术传承人,你有什么事吗?”
我反问道。
“你能帮我解一下梦吗?”
电话里的女人恳求道。
“什么梦?
你是在妇幼保健院里面给我打的电话吗?”
我继续问道。
“你、能、救、救、我、和、我、的、孩、子、吗?”
电话里的女人,突然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操!
又来了”,我暗自骂道。
我把手机开了免提,甩在沙发上后,便进了卫生间方便。
等我从卫生间里面出来时,突然听到一阵哭声。
我的手机放在沙发上,哭声不是从手机里面传出来的,而是从卧室里面传来的。
我望了一眼卧室,卧室的门虚掩着,哭声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我走到卧室门口,哭声突然戛然而止。
“谁在里面?”
我大声问道。
没有人吱声。
我猛地推开卧室的门,里面没有人,一阵风从纱窗吹了进来。
我重新坐回沙发上,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电话己经挂断了。
第二天,廖副局长打电话给我,说他们的侦查工作己经有了新的进展。
“抓到鬼了吗?”
我调侃道。
“哪里有什么鬼?!
我们查到打给你的这个电话了,是从境外打来的,他们的骗术比较高明,使用了‘改号’高科技手法,所以显示的来电号码是国内的,不过巧合的是,这个号码竟然是县妇幼保健院的一个座机号码,并且还是一间闲置未用的办公室里面的”,廖副局长有些不解的说道。
“是啊,最诡异的是这个三番两次给我打电话的人,竟然想在电话里对我实施催眠,还好我每次都及时反应过来了,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玩什么鬼把戏呢?”
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没有得罪什么人吧?”
廖副局长望着我问道。
“没有啊”,我肯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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