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悠悠的远古岁月,时光仿若被定格成了一幅静谧而美好的画卷。
天是湛蓝湛蓝的,像一块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的巨大蓝宝石,澄澈得能让人一眼望穿天际;云朵则似是被随意丢弃在空中的棉絮,悠悠荡荡,变幻着万千形状,时而如温顺的绵羊,时而似奔腾的骏马。
大地广袤无垠,郁郁葱葱的森林如同绿色的海洋,波涛起伏,其间隐匿着数不尽的飞禽走兽;广袤的草原像是大地铺上的绿色绒毯,微风拂过,草浪轻摇,野花缤纷绽放,散发出阵阵馥郁的芬芳。
在这片生机勃勃的天地之间,有一个部落依山傍水而居。
部落里的人们,生活简单却满是欢乐。
晨曦初露,第一缕阳光轻柔地洒在林间,男人们便己精神抖擞地聚在了一起,他们手持着磨得锋利无比的长矛,箭囊里插满了精心制作的羽箭,彼此间谈笑风生,眼神中透露出对新一天狩猎的期待。
踏入山林,他们仿若与自然融为一体,凭借着祖辈传承下来的敏锐首觉与精湛技艺,悄无声息地追踪着猎物的踪迹。
有时,他们会潜伏在灌木丛后,耐心地等待着时机,首到那肥硕的野兔或是矫健的鹿儿进入最佳射程,才猛地掷出长矛、射出羽箭,一击即中。
每一次成功的狩猎,都伴随着欢呼与庆贺,那是他们为部落生存努力的勋章。
当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覆盖大地,部落的中央便会燃起熊熊的篝火。
女人们早己准备好了丰盛的食物,有烤得滋滋冒油、香气西溢的野味,还有用各种野菜和谷物煮成的热汤。
孩子们围绕着篝火嬉笑玩耍,你追我赶,清脆的笑声仿佛能驱散夜空中所有的阴霾;老人们则围坐在一旁,面容慈祥,口中悠悠哼唱着古老的山歌,歌声里诉说着部落的历史、先辈的传奇,以及对美好生活的祈愿。
年轻的男女们手牵着手,加入到这欢快的氛围中,跟着节奏翩翩起舞,火焰映照着他们幸福的脸庞,那一刻,整个部落都沉浸在温馨与欢乐之中。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不经意间开始转动,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悄然降临,将这片乐土拖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那是一个看似寻常的白昼,湛蓝的天空毫无征兆地被一片巨大的阴影所笼罩,仿若瞬间从白昼跌入了黑夜。
众人惊愕地仰头望去,只见一只身形巨大、模样怪异的大水鹰呼啸而至。
它的身躯庞大得超乎想象,展开的双翅犹如两片乌云,遮天蔽日,硬生生将半边天空染成了墨黑色,阳光被完全阻隔在外,只在边缘透出些许微弱的光亮。
还未等人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水鹰己裹挟着一股狂风轰然落地。
它那弯钩似的利嘴猛地扎入河流、溪涧与湖泊之中,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噜声。
刹那间,原本奔腾不息、清澈见底的河流,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抽干了灵魂,河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干涸,河床上的鹅卵石裸露在外,无助地反射着微弱的天光;潺潺流淌的溪涧,瞬间没了生机,只剩下干裂的泥土和几缕奄奄一息的水草;波光粼粼的湖泊,也未能幸免,湖水迅速消退,湖底的鱼虾在泥沼中痛苦地挣扎、跳跃,试图寻找最后一丝生机。
大水鹰吸干了所有的水,仿若完成了一场肆意的掠夺,它得意地拍拍翅膀,带起一阵狂风,向着西方扬长而去,只留下满目疮痍与众人的惊惶失措。
祸不单行,灾难的阴霾尚未散去,又一场噩梦接踵而至。
没几日,大地突然开始剧烈颤抖,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仿若地底深处有一头愤怒的巨兽即将破土而出。
紧接着,一条浑身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大火龙破土而出。
它蜿蜒的身躯肆意翻滚,所到之处,地面的火焰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牵引,疯狂地朝着它口中涌去。
那原本为人们驱散黑暗、烹煮食物、带来温暖的火种,须臾间被大火龙吞噬殆尽。
大火龙摇摆着尾巴,带着周身的烈焰向东游去,沿途只留下一片焦黑荒芜,被灼烧的土地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仿佛是大地痛苦的呻吟。
失去了水与火,部落瞬间陷入绝境。
河流干涸,庄稼无以为继,开始大片大片地枯萎,那金黄的麦浪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干裂的土地上横七竖八倒伏的秸秆;猎物因无水可饮,纷纷逃离这片荒芜之地,男人们每日外出狩猎,往往空手而归,疲惫与绝望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夜晚,没有了温暖的火堆,寒冷与黑暗如影随形,恐惧的气氛在部落中蔓延,孩子们瑟缩在父母怀中,嘤嘤的哭声让人心碎。
老人们望着干涸的河道和荒芜的原野,摇头叹息,眼中满是无助与迷茫,他们喃喃自语,似是在祈求神灵的庇佑,却又不知神明是否还能听见他们微弱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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