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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陆子安沈清歌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金陵诡案录全集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第一戏开场暮色像打翻的砚台浸透金陵城陆子安正蹲在当物柜前验玻璃罩里的钨丝灯突然闪烁两在他手中那件绛红戏服上投下蛛网般的暗陆老这真是万历年间云锦坊的料穿灰布衫的老头脖颈前浑浊眼珠随他指尖在戏服纹路上游您看这五蝠捧寿针脚藏着七色金日光底下能幻化出百鸟朝凤图......陆子安拇指在领口处摩忽然顿借着昏黄灯他看清那些暗红纹路根本不是刺绣——...
主角:陆子安,沈清歌 更新:2025-04-01 17:2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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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戏开场暮色像打翻的砚台浸透金陵城时,陆子安正蹲在当物柜前验货。
玻璃罩里的钨丝灯突然闪烁两下,在他手中那件绛红戏服上投下蛛网般的暗影。"陆老板,
这真是万历年间云锦坊的料子。"穿灰布衫的老头脖颈前伸,
浑浊眼珠随他指尖在戏服纹路上游移,"您看这五蝠捧寿纹,针脚藏着七色金线,
日光底下能幻化出百鸟朝凤图......"陆子安拇指在领口处摩挲,忽然顿住。
借着昏黄灯光,他看清那些暗红纹路根本不是刺绣——层层叠叠的牡丹花瓣里,
分明浸着发黑的血渍。"开个价。"他合上樟木箱,袖中怀表链子发出细碎响动。
青铜表盖上饕餮纹硌着掌心,这是他验凶物时下意识的动作。
老头枯枝般的手指比出三根:"三百现洋,子时前送到西郊戏楼。"窗外惊雷骤响,
陆子安瞥见老头脚下积着一滩水渍。梅雨季的潮气混着某种腥甜萦绕鼻端,
他这才注意到对方青灰长衫下摆沾满泥浆,像是刚从坟堆里爬出来。"戏楼?
"他故意将烛台挪近,老头惨白的脸在火光中泛起尸青,
"那座闹鬼的荒楼三年前就......"话音未落,老头突然抓住他手腕。
那手冷得像井底寒冰,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碎屑:"陆老板莫怕,这衣裳本就是穿给鬼看的。
"笑声从喉管挤出来时,柜台上宣德炉里的沉香突然爆出火星。子时三刻,
黄包车在泥泞中颠簸。陆子安紧搂樟木箱,怀表时针与分针重叠的瞬间,远处传来飘渺戏腔。
他撩开帘子望去,本该荒废的栖凤戏楼竟亮着猩红灯笼,飞檐斗拱在雨幕中如展翅骨雕。
"停!"他甩给车夫两块银元,却见对方惊恐后退:"陆、陆老板,
那戏楼三年前烧死过整个戏班......"话没说完就消失在雨夜里,
车辙印在青石板上拖出两道血似的泥痕。陆子安握紧怀表走进戏楼。残破戏台垂着褪色绸缎,
方才的灯火仿佛只是幻觉。他在后台发现个檀木箱,箱锁正是戏服纹样的五蝠捧寿。
当戏服落入箱中的刹那,梁上突然坠下个东西。是具戏服木偶。
描金脸谱在月光下咧着血红嘴角,脖颈系着染血银丝。更骇人的是木偶手中握着的纸片,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更天,鬼门开,血衣郎君要登台。"怀表突然疯狂震动。
陆子安倒退两步,瞥见镜中自己身后站着个戴凤冠的花旦。待他转身,
只余一缕幽香缠在鼻尖——是戏服上的沉香味,混着新鲜的血腥气。次日清晨,
陆子安被尖叫声惊醒。学徒阿贵瘫在库房门口,手中还攥着那件戏服的前襟。
尸体七窍渗出的黑血在地上汇成诡异图案,细看竟是昨夜纸片上的戏词。更诡异的是,
死者僵硬的嘴角向上翘起,仿佛在学那木偶的微笑。陆子安用银镊子翻开戏服内衬,
冷汗瞬间浸透衬衫。夹层用血写着完整戏词,而阿贵咽气的时间,
正是第一句"一更天"的尾音。沈清歌踏上金陵码头时,怀表指针正指向申时三刻。
咸涩江风掀开她蕾丝帽檐,露出颈间狰狞的疤痕——那是三年前兄长沈墨白失踪当夜,
戏楼火场梁柱砸落的烙印。"小姐,照相馆到了。"黄包车夫在长满青苔的灰砖楼前刹住脚。
沈清歌仰头望着"留真照相馆"的金漆招牌,玻璃橱窗里民国女郎的笑靥蒙着层阴翳,
像浸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柜台后的老掌柜从玳瑁眼镜上方打量她:"沈小姐要洗的胶卷,
可是用莱卡相机拍的?"他枯瘦的手指捏着那卷德产胶卷,
暗室门帘掀动时飘出刺鼻的硝酸银味道。当显影液中的相纸逐渐浮现影像,
老掌柜突然打翻了瓷盘。相纸上二十余人站在栖凤戏楼前,正中穿月白长衫的正是沈墨白。
诡异的是所有人面孔都模糊不清,仿佛被泼了硫酸,
唯有沈墨白身后的戏楼匾额清晰可见——那上面分明写着"大明万历四十七年敕造"。
"这...这不可能!"老掌柜踉跄后退,撞翻了晾照片的木架。数十张新婚照雪片般飘落,
每张新娘的脸都在触地瞬间腐烂成黑洞。沈清歌抓起相纸冲向日光,
却在看清背面字迹时如坠冰窟——兄长遒劲的笔迹写着:"清歌勿寻,戏未终幕。
"暗室传来瓷器碎裂声。沈清歌掀帘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老掌柜仰面倒在显影池中,池水泛着诡异的靛蓝色。她注意到死者右手紧攥着把桃木梳,
梳齿间缠着几根雪白发丝——与兄长失踪那夜她在火场捡到的发丝一模一样。戌时初刻,
金陵警署档案室飘着霉味。顾明川用袖口捂住口鼻,指尖在民国七年火灾卷宗上蹭出黑灰。
结案报告写着"戏班全员葬身火海",但附件照片里焦尸数量足有三十九具,
远超戏班名册记载的二十人。"顾警官好兴致。"清冷女声惊得他碰翻煤油灯。
逆光站在铁门前的女子穿墨绿旗袍,胸口别着鎏金怀表,
苍白的脸与照片上的沈墨白有七分相似。沈清歌将染血的桃木梳拍在桌上:"我要报案。
栖凤戏楼三年前烧死的,根本不是人类。"档案室忽然阴风大作。顾明川正要呵斥,
却见煤油灯火苗变成幽绿色。他眼睁睁看着卷宗上的墨迹开始流动,
原本的"结案"二字扭曲成"祭品",空白处浮现血手印,看尺寸竟像是孩童的。
"沈小姐可知伪造警署文件是重罪?"他握紧配枪,冷汗却浸透警服衬领。三日前暴雨夜,
本该烧成焦炭的戏班主出现在停尸房——那具从秦淮河打捞起的浮尸穿着万历年的织金戏袍,
泡胀的手里攥着朵干枯的牡丹。沈清歌突然掀开旗袍高叉,
腿根处的烧伤疤痕在月光下宛如蜈蚣:"顾警官见过被冥火灼伤还能存活的人吗?
"她扯开衣襟,露出锁骨下暗红的符咒烙印,"那夜戏楼地砖下伸出无数鬼手,
我兄长把我推进枯井时说过,要破此局需找齐三件古物......"话音戛然而止。
顾明川看着女子胸口突然浮现的血字,那是用簪花小楷新刺的"子时三刻,往生台"。
更骇人的是档案室所有铁柜开始震动,数百份卷宗自动飞出,在虚空拼成戏楼飞檐的轮廓。
"小心!"沈清歌猛地推开顾明川。一张泛黄的戏票擦过他耳际,钉入砖墙三寸深。
票面上"生死戏"三个字正在渗血,座位号赫然是沈墨白在合影中的位置。
子时的梆子声传来时,两人在满地狼藉中对视。顾明川捡起半张烧焦的戏单,
背面是孩童稚嫩的笔迹:"哥哥们变成蝴蝶飞走啦。"他想起上周码头浮尸案,
那些孩童尸体后背都有类似蝴蝶的淤青。沈清歌突然夺过煤油灯照向墙面。
原本挂满通缉令的地方,此刻密密麻麻贴满戏曲海报。最新一张墨迹未干,
画着穿血衣的武生,题词竟是陆子安的声音在唱:"二更鼓,冤魂哭,且看故人入画图。
"当他们冲出警署时,整条太平路弥漫着纸钱灰烬。打更人蜷缩在巷口抽搐,
手中铜锣裂成两半,断面沾着戏服上才有的五色金线。沈清歌蹲下身,
发现他眼球里映出个戴凤冠的身影——正是她怀中合影里那个面容模糊的花旦。
回到博古斋的陆子安,正对着檀木箱出神。戏服上的血牡丹在月光下舒展花瓣,
他突然发现牡丹芯其实是张人脸。身后传来细碎脚步声,他握紧怀表转身,
却见沈清歌举着那张诡异合影站在月洞门前。
照片正在他们眼前发生恐怖变化——沈墨白的身影逐渐淡去,
取而代之的是个戴青铜面具的戏班主。而当最后一点影像消失时,照片背面渗出鲜血,
慢慢汇聚成生辰八字:正是陆子安藏在怀表夹层中的真实生辰。
顾明川的钢笔尖在煤油灯下颤抖,墨汁在验尸报告上洇出个狰狞的鬼脸。
他盯着法医标注的"三十九具焦尸喉骨均有灼伤",
突然听见档案室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顾警官还在查三年前的旧案?
"陆子安的声音从阴影里飘来。他提着盏琉璃宫灯,灯罩上血牡丹的投影在墙面摇曳,
与沈清歌旗袍下的疤痕诡异地重合。沈清歌突然抽出陆子安的青铜怀表,
表面饕餮纹在灯光下泛起青芒:"陆老板可知这表盖内侧刻着往生咒?
"她指尖抚过凹凸纹路,"三年前我在火场捡到过同样的怀表,表链缠在我兄长指骨上。
"三人面前的档案柜突然发出叩击声。顾明川举灯照去,民国七年的卷宗架渗出黑红黏液,
封皮上的"栖凤楼大火"五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蜕变成"往生祭典"。
陆子安用银镊子夹起页残纸,脸色骤变——这正是他昨夜在戏楼木偶手中见过的血戏词。
"寅时三刻,往生台。"沈清歌念出纸上浮现的血字,旗袍盘扣突然崩裂。
她锁骨下的符咒烙印泛起幽光,竟与卷宗某页泛黄的符箓图案一模一样。顾明川正要细看,
整排铁柜轰然倒塌,泛着尸臭的档案如雪崩般倾泻。陆子安突然拽着两人扑向墙角。
一道银丝擦过顾明川后颈,将他的警帽钉在砖墙上。宫灯照亮飞舞的尘埃,
只见数百根染血银丝从天花板垂下,末端系着黄豆大小的骷髅银铃。"别碰那些丝线!
"沈清歌扯下发簪划破掌心,鲜血滴在银丝上竟发出惨叫。
顾明川看见她掌纹里嵌着细密金线,
猛然想起码头浮尸被剖开的胸腔——那些心脏表面也缠着同样的金丝。
陆子安突然打开随身樟木箱,腥甜的沉香味瞬间充斥空间。当那件血衣戏服暴露在空气中时,
所有银丝疯狂震颤,系着的银铃竟唱起《牡丹亭》的调子。沈清歌突然抢过戏服披在身上,
顾明川看见她瞳孔变成诡异的琥珀色。"七月半,鬼门开,往生台上换命来。
"她口中发出的竟是浑厚的男声。宫灯霎时熄灭,月光透过气窗在地面投出铁栏阴影,
竟与戏台栏杆别无二致。顾明川的配枪突然走火,子弹击穿某个飘落的档案袋。
泛黄纸页在硝烟中燃烧,显露出张烧焦的戏票存根,座位号被血渍改成"丙寅七"。
陆子安认出这正是檀木戏箱上的编号,而沈清歌已经昏倒在地,
戏服上的血牡丹竟蔓延到她颈间。晨光熹微时,三人站在栖凤戏楼废墟前。
顾明川握紧从灰烬里刨出的紫檀木盒,里面躺着三张泛着尸斑的戏票。
陆子安用银针挑开戏服内衬,
夹层里密密麻麻写着生辰八字——最上方赫然是顾明川已故母亲的名字。"这不是凶案,
"沈清歌将铜钱剑插进焦土,"是场持续三百年的阴戏。"剑身突然没入地下三尺,
带出的泥土里混着人牙与碎骨。她扯断颈间红绳,坠着的铜哨吹响时,
废墟深处传来应和的梆子声。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戏楼残匾上,
那些焦黑的"栖凤楼"三字竟蜕变成朱红的"往生台"。陆子安怀表盖突然弹开,
指针逆时针飞转,表盘浮现出沈墨白被银丝吊在梁上的画面。
人耳边同时响起孩童的笑声:"开锣咯——"第二章 子时戏楼子时的梆子声还在巷尾回荡,
沈清歌的铜钱剑已经劈开栖凤戏楼门锁。腐朽木门轰然洞开的刹那,
陆子安怀表中的饕餮纹突然发烫——这是凶物现世的征兆。"别碰门槛!
"顾明川抓住沈清歌手腕。月光下朱漆门槛泛着油脂般的光泽,
细看竟是无数发丝与金箔绞成的索命绳。沈清歌用剑尖挑起一缕,
发丝末端坠着米粒大小的银铃,与档案室所见如出一辙。戏台垂落的绛红帷幔无风自动,
陆子安手中的琉璃灯突然映出满地脚印。那些裹着泥浆的足印自戏台延伸至二楼包厢,
每个脚印中心都嵌着枚带血的铜钱。沈清歌弯腰查看时,
铜钱上的"万历通宝"四字突然渗出黑血。"这是买命钱。"陆子安用银镊子夹起铜钱,
"戏班开阴戏时,会给观众发..."话未说完,二楼传来珠帘脆响。三人抬头望去,
东侧包厢的湘妃竹帘正在晃动,帘后隐约坐着个戴凤冠的身影。顾明川率先冲上楼梯。
包间里弥漫着浓重的沉香味,八仙桌上茶盏尚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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