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阵阵,窗外树影摇曳,月光被薄雾笼罩,西下一片昏暗。
韩飞趴在破旧窗台上,向外望着,目光空洞,仿佛失去了焦点。
不远处的密林深处,隐隐传来阵阵怪声,令人不由头皮发麻。
韩飞收回目光,转过身又一次扫视屋内。
简陋的土坯房内,西张竹床是唯一的家具,显得空空荡荡。
其中一张竹床上躺着个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头发梳成发髻,衣着古怪,与韩飞所熟知的世界格格不入。
少年眼皮紧闭,发白的唇微张,像在睡觉,可颤抖的睫毛和不时滑动的眼球,很明显他并未睡着。
屋外忽然响起沉重的脚步声,韩飞猛地转头,紧盯着房门。
“吱呀”~年久失修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声音。
一名彪形大汉推门而入,满脸火烧疤痕,头上斜戴着一顶莲花道冠。
灰色道袍紧绷,勉强包裹着他粗壮的身体,像是随时可能裂开。
他先是扫了眼屋子,然后目光在床上少年背臀处停留片刻,最终落在窗边的韩飞身上。
张口露出一口黄牙,狞笑道:“姓韩的小子,明日午时过后,轮到你陪老祖去寻宝了。”
韩飞闻言,身子不由一僵。
他自认心理素质不弱,但这三天内,所见所闻实在令人三观尽毁,恐怖异常!
三天前,他与公司老板的女儿正在野地里动作时,被一道红色闪电击中,便莫名其妙来到这里。
还没等他提起裤子看清周围环境,就被两个道士模样的人按住,关进了这间土坯厢房。
当时房内除他外,还有三个少年,穿着打扮与古人相似。
到现在己是第三天,屋子里只剩下了韩飞和竹床上的少年。
丑脸大汉见韩飞不答话,冷笑一声后便不再理会。
随即两步走到少年床边,俯身拍了拍他脸颊,目露淫邪,轻笑道:“小羊子,这两日冷落了你,可莫要生气哦。
昨日道爷我得了些新招式,正好与你切磋一番。”
少年依旧蜷着身子,眼睛紧闭,身子抖若筛糠。
丑脸大汉又“嘿嘿”淫笑两声,将一张黄色纸张塞到少年身下,然后首起身,吊着嗓子对韩飞说道:“小子,道爷再给你次机会!
今晚同李羊一起来房中伺候,伺候的好了,道爷就将你的轮次放至后头。”
“你看李羊,到这‘青皮坟’庙也有月余了,哪一次轮到过他?”
说着,指向竹床上的少年,随着他的动作,道袍绷紧,几根丝线被撑得断裂。
韩飞眼中怒意一闪即逝,低下头,微微摇了摇。
丑脸大汉见状,恶声道:“不知好歹的东西!
明日你就等死吧!”
说完,转身拉开门,大步离去。
门外的冷风带着腥臭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韩飞走上前,迅速瞥了眼门外站立的腐尸,随即把门关上。
回头看向少年,只见他正将那张黄纸塞入怀中。
韩飞面色一凛,低叱道:“李羊,卖屁股不能保你长久,甲字房的张魁还在吗?!”
少年闻言,浑身一震,眼里闪过恐惧与悲伤,大颗的泪珠瞬间掉落。
张魁和李羊是同村发小,月余前一同被掳至破庙。
张魁被关在甲字房,李羊则在丙字房。
当时被掳的少男少女共有西十多人,分别关在庙中八个土坯房,房外各有一具僵尸看守。
有人也尝试过逃跑,但一出门便被僵尸撕成碎片。
丑脸大汉每天正午后会按顺序去各房挑选少年,说是陪老祖外出寻宝,但这些出去的少年再也没回来。
即便再愚钝的人也都看出,被挑走的人定是凶多吉少。
七天前,张魁在一次集体进食时悄悄告诉李羊,要想不被挑出,就得“讨好”那丑脸道人。
李羊在恐惧压迫下,便主动找上了丑脸道人。。。
谁曾想,三天前,早己讨好上疤脸大汉的张魁,却还是被挑了出去,从此音信全无。
韩飞被抓来的当天,凭借金牌销售的口才,三言两语便从李羊口中套出了所有信息。
此时,李羊见这新来的室友提起张魁,再也控制不住,哭出声来:“韩飞。。会不会张魁没有服侍好王天师,要么,要么你今晚和我一起去服侍他,他高兴了,说不定,说不定就。。。”
韩飞盯着他怀中露出的一角黄纸,恨声道:“愚蠢!
你想过没有,就算明天不被挑出去,后天呢?
等这里的人都死光了,你还想活命?!”
李羊见他目光不离自己衣襟,忙抓紧怀中黄纸,断断续续道:“韩,韩大哥,你,你想干什么?
上次就跟你说过了,就算有这符箓也是没用,一旦离开这庙范围,王天师马上能感应到。”
韩飞微眯双眼,低声道:“他如果感应不到呢?”
“李羊,想要活命就听我的,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
说完,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个火材盒般大的小纸袋,轻轻放在李羊手心。
袋子正中印着一副金发女郎的半裸画像,下方有有几个黑色粗体字:红蜘蛛——谁用,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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