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开学的第一个周一，许晓阳在班主任李老师的介绍下第一次注意到了那个叫周小雨的转校生。
她站在讲台旁，瘦小的身子裹在宽大的校服里，像一只误入狼群的绵羊。
"周小雨同学因为父亲工作调动从江城转学过来，希望大家多帮助她适应新环境。
"李老师环视教室，目光最终落在许晓阳身上，"许晓阳，你数学好，负责辅导一下周小雨的数学，她之前的教材和我们有点差异。
"许晓阳点点头，视线不经意间与周小雨相遇。
她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大眼睛，而是微微上挑的凤眼，眼尾处有一颗几乎不可见的小痣。
只一瞬间，她就移开了目光，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谢谢。
"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许晓阳心上。
第一次辅导安排在周三下午的图书馆。
许晓阳提前十分钟到达，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的缝隙洒在桌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他翻开数学习题集，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对不起，我迟到了。
"周小雨的声音突然响起。
许晓阳抬头，看见她抱着几本书站在桌前，脸颊微红，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没有，是我早到了。
"许晓阳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吧。
"周小雨坐下后，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铁皮盒子，"我自己烤的饼干，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许晓阳接过盒子，打开后发现里面是形状不太规则的心形饼干，边缘有些焦黑。
"你烤的？
""嗯，第一次做，火候没掌握好。
"周小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
许晓阳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甜得发腻，还有些苦，但他还是咽了下去。
"很好吃，谢谢。
"辅导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周小雨虽然基础薄弱，但理解力惊人，一点就通。
两个小时后，他们已经完成了预计要讲三节课的内容。
"你其实很聪明。
"收拾书本时，许晓阳忍不住说。
周小雨正在往书包里塞笔记本，闻言动作顿了一下，"在以前的学校，老师都说我笨，特别是数学。
""那是他们不会教。
"许晓阳脱口而出，随即觉得这话太过自负，耳根一热。
周小雨却笑了，眼睛弯成月牙，"许晓阳，你和我想象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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