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阁楼里,苏晚被手机震动声惊醒。
泛着冷光的屏幕上,999+条私信仍在不断跳动,那些字句像淬了毒的银针扎进瞳孔。
"去死吧绿茶婊!
""整容怪活该被雪藏!
"她颤抖着摸向脖颈,那里本该有道深可见骨的刀口。
三天前被全网网暴时,她就是用水果刀划开了自己的喉咙。
可此刻指尖触碰到的皮肤光滑温热,连腕间江诗丹顿的走针声都清晰可闻——这是三年前她刚出道时,经纪公司配的廉价山寨表。
重生?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炸开的瞬间,阁楼木门被人踹开。
"苏晚你装什么死?
"经纪人王姐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进来,猩红指甲戳着她额头,"今晚八点首场直播,敢给我搞砸了......"话音未落,苏晚已经夺过合同。
白纸黑字写着分成比例:公司九成,她拿一成。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吸血条款,只是这次她看得分明,违约金那栏用极淡的铅笔记着个"谢"字。
记忆如惊雷劈开迷雾。
前世她至死都不明白,为何每次稍有起色就会被全网黑料狙击。
原来从签下这份合同开始,她就成了某些人棋盘上的弃子。
"我播。
"苏晚撕掉写满恶评的窗帘,春日阳光泼洒进来,在她睫毛上碎成金箔,"不过内容要改——今晚直播算命。
"夜幕降临时,苏晚对着化妆镜抿了抿口红。
镜中少女眉眼如画,尚未被抑郁症折磨得形销骨立。
她将祖传的太极玉佩系在颈间,这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前世直到殡仪馆工作人员整理遗物时才发现内层刻着谢氏家徽。
晚八点整,直播间开启。
"家人们晚上好。
"苏晚看着寥寥十几个观众,笑意未达眼底,"今日三卦,先到先得。
"弹幕立刻炸了。
[笑死,现在糊咖都走神棍路线了?
][听说她高中都没毕业,装什么大师]苏晚无视嘲讽,点开第一个连麦申请。
画面里是个染黄毛的男生,正对着镜头比中指:"来啊,算算老子什么时候死?
""你印堂发黑,父母宫有裂。
"苏晚目光扫过他身后虚掩的卧室门,"现在回家还来得及,你母亲正在收拾抗抑郁药。
"男生表情凝固。
弹幕突然有人惊呼:[这不是XX大学校草吗?
他妈妈上周抑郁症自杀未遂上过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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