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徽音是当朝西皇女,字景元,年十七。
她是邬守璋登基后后宫诞下的第一个女儿,不幸的是她刚出生,她父亲大司农嫡子就崩逝。
她不同于先后嫡女二皇女邬徽冕在皇帝手下亲自教养,她先是被送至其外祖大司农处教养了一段时日,等她长至六岁便进了国子监读书,在东西六宫的钟粹宫和所有年幼的皇女一同长大。
邬徽音在十六岁时己经成婚出宫建府了,她的正君乃是御史嫡子言梓桉年十六,侧君是大司农的外孙妗欢年十五。
邬徽音正在书房看书,她自建府之后便可以上朝,她此刻在她岳母御史手下做事,平日里管理些典籍做些闲事。
“主子,陛下真是…”她贴身的女官勿言忍不住抱怨开口。
烛火摇晃,邬徽音面容柔和,让人看着就知道是个好脾气的人,她揉了揉额间,想起了今早早朝时母皇的旨意。
‘将西皇女记至皇贵君名下。”
本来没什么问题,她亲父早逝,记给一个正得宠的皇贵君到也无碍,但她这小父君才二十二,二人才差了五岁,当场便有朝臣反对,但她母皇人年纪大了,也越发糊涂了,硬是打杀了史官,这事也定下了。
说起她这新父君也是有趣,像是没有孩子缘一般,自十六岁入宫后便十分得宠,小产了两次,十九岁好不容易生下的十皇女还未过周岁便夭折,去年又生下了十三皇子,今年又夭折了。
这样一个甚至说是克孩子的父君,她母皇硬是要她去给他挡一挡煞气。
邬徽音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她这母皇真是昏了头了。
“主子,今夜去哪里?”
勿念性格比勿言沉稳,管理着府里的内务。
邬徽音放下手,想了想开口道:“去侧君那里吧。”
她刚说完,就有小侍前去通传。
妗欢和邬徽音幼时一同长大,他爹爹是邬徽音的叔叔,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福缘阁。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妗欢身着一袭素雅的白色里衣,正端坐在精致的梳妆台前。
他轻轻地拿起一把桃木梳子,缓缓地梳理着自己那如丝般柔顺的长发。
只见妗欢生得极为可爱,一双圆润的杏眼犹如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闪烁着明亮而迷人的光芒。
他的嘴唇不点而朱,宛如熟透的樱桃般娇艳欲滴;牙齿洁白如雪,整齐排列,笑起来时更是令人心醉神迷。
如此美丽动人的面容,当真让人看一眼就会心生欢喜之情,也难怪她会有这样一个恰如其分的名字——妗欢。
“小主,殿下那边传消息了,今夜来您这儿。”
春雨道,他是妗欢从家里带来的家生子。
“快把小厨房温着的红豆酥拿来,再做碗乳酪,殿下喜欢吃。”
妗欢欢快的站了起来,吩咐着一边的小侽奴。
他在西皇女府十分的得宠,基本和正君承欢的日子对半分,自然屋子里用的都是最好的,都己经是早春了,他屋里还烧着金丝炭。
妗欢己经坐不住了,站在门口忍不住的向远处眺望。
邬徽音刚走进院子,就被一个人抱住,不用猜她都知道是谁,将人抱起,用自己的斗篷将人包裹起来。
“你呀,最是不乖,再受寒了,我可不管你了。”
邬徽音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臀肉,快步进了屋子。
“景元姐姐,景元姐姐,我给你讲,我今天在院子里捡了一只小麻雀…”妗欢倒豆子一样的把今天的所见所闻都和邬徽音说了一遍。
邬徽音宠溺的应和着他,整个皇女府就连皇女君主子也不敢只呼她的字,可见妗欢的荣宠。
这也不仅仅只是他们是青梅竹马,更重要的是大司农,大司农控制着全国上下的农业与税收,几乎就是旻朝的钱袋子,大司农虽不见得都爱护这个庶子生下的外孙,但是她对妗欢的态度,也代表了她对大司农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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