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把最脏的业障留给了我。
却为他真正的心上人送上驱除噩梦的忘尘草。
他说:“我娶这个瞎子,不过是为了渡劫避灾而已。”
我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后来,这位人人畏惧的北境战神终于知晓了报错恩情十年的真相,情毒复发形销骨立。
我漠然冷笑:“求我。”
他小心翼翼:“求你厌离!
我真的后悔了,只求你别离开我!”
可我已无情道成,自是不会回头。
1.新帝登基第二年。
掌北境兵权且是国师弟子的镇北侯,在边境战役失踪四月后,现身京城。
而萧宴铮归来的第一件事,竟是八抬大轿娶了一位平民盲女为妻。
朝野哗然,皆把视线调转向镇南大将军。
谁人不知将军之女姜雪徊与萧宴铮青梅竹马,自小便订下婚约。
到底是侯爷负心薄幸,还是盲女拿捏住他的把柄要挟?
闲言碎语灌不进深深侯府后院,彼时的我正僵坐婚床。
勉力支撑着华贵厚重的凤冠霞帔,为即将迎来的生活惴惴不安。
耳朵敏锐捕捉到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来人有意让我听见。
常年制香的缘故,我的鼻尖能极细微嗅到浅淡一丝血腥味。
他挑开我的盖头,磁性嗓音与我乱跳的心脏共鸣。
“莫怕,如今我身上情毒反噬的血味几乎要消散了。”
我点头,他道:“你要做的仍和从前一样,继续调香镇住它。”
心下安然,这可是我安身立命的本事。
我稳住声音:“侯爷,我会的。”
“民女一定不辱使命。”
耳边传来一阵低笑,震颤得我胸腔发痒。
“我相信你,你已经是我的妻子,别再自称民女。”
他帮我舒展我因过分紧张而紧握的手指:“以后,我的命就交给你了。”
独自漂泊在世的我仿佛又有了依仗的大树,我认真用力地应承下来。
可很快我就知道,萧宴铮这么说不是因为信任,他只是觉得我有用。
2.第二日,我在浑身的酸麻和不知名的胀痛中醒来。
婆母差人来说,体谅夫妻新婚,免去了我的请安,只要侯爷单独去就行。
我在通禀声中羞红了脸,隐约明白这是坏了规矩的。
院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斥骂,我侧头辨别,说是为姜雪徊打抱不平而来。
我支撑起打颤的双腿,被贴身婢女丹橘服侍着匆匆梳洗。
刚打开门,静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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