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将最后一片棕榈叶固定在树屋顶部时,海风送来若有若无的腥甜。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看见苏晚晴蹲在十五米高的树杈边缘,正用手术刀削尖竹刺。
"风向变了。
"他把藤蔓绕在腰上,突然觉得后颈发凉。
七天前那场空难的耳鸣感又出现了,就像有无数钢针在颅骨里震颤。
树冠突然剧烈摇晃,苏晚晴的惊呼卡在喉咙里。
陆沉条件反射甩出藤蔓缠住她的腰肢,自己却被惯性带得撞向树干。
腥风扑面而来,八条布满倒刺的节肢擦着他耳边掠过,在树皮上刮出半尺深的沟壑。
那东西足有卡车轮胎大小,复眼泛着诡异的幽蓝。
螯牙间垂落的黏液滴在藤蔓上,瞬间腾起刺鼻青烟。
陆沉抱着苏晚晴荡到相邻的榕树气根间,听见下方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
"带她们往东跑!
"他对正在收集露水的空姐林玥吼道。
更多窸窣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整片雨林都在蠕动。
女律师唐薇的西装外套被勾在荆棘丛,会计师程小雨的眼镜片反射着错乱的光。
陆沉抽出伞兵刀割断垂落的蛛丝,那些银线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当第三只巨蛛从树冠扑下时,他看清它们腹部诡异的红色纹路——那根本不是生物该有的图案,更像是某种电路板的图腾。
苏晚晴突然拽住他手腕:"这些蜘蛛...它们的运动轨迹遵循斐波那契螺旋线!
"她沾着血迹的笔记本上,潦草绘着这几天观察到的生物活动规律。
陆沉瞥见某个似曾相识的符号,那是他在阿富汗山洞里见过的远古楔形文字。
突然蹭起的火光打断了思绪。
林玥点燃了收集的松脂,火光中无数复眼明灭如星海。
陆沉趁机带众人冲进藤蔓遮蔽的岩缝中的洞穴,却在洞穴深处踩到块生锈的铭牌。
手电筒光束扫过日文标识时,唐薇倒吸冷气:"昭和十七年...这里有过日军基地?
"黏腻的摩擦声从头顶传来。
陆沉把女人们护在身后,电筒光柱缓缓上移。
布满蛛网的洞顶倒悬着十几具裹在茧中的尸体,最中间那具穿着猩红和服,惨白的手指还紧扣着褪色的档案袋。
---岩缝深处蒸腾着硫磺气息,陆沉的战术靴碾过满地碎骨。
当他扯下那个褪色档案袋时,裹着蛛丝的尸体突然睁开发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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