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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礼进行曲秦施贺蔚然完结版小说_完结版小说分礼进行曲(秦施贺蔚然)

行走的鱼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行走的鱼”的优质好文,《分礼进行曲》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秦施贺蔚然,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分礼进行曲》是一本现代言情,现代,救赎,反转,虐文,爽文,打脸,豪门总裁小说,主角分别是贺蔚然,秦施,武云佳,由网络作家“行走的鱼”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469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3-29 02:02:03。目前在本网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自秦施父亲秦威病重后,她几乎日日守着,所有事情亲力亲为,整个人儿瘦了一大圈,原本就单薄的身躯现在更是风一吹就倒。秦威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施施,爸爸没事,你不用天天在这里,也多回去陪陪蔚然。”提到贺蔚然,秦施削苹果的手一钝,锋利的刀刃直至压在虎口处,血一下溢了出来。她快速收回手藏在身后,害怕被父亲发现,勉强笑道:“蔚然……他很忙的……”其实,贺蔚然已经很久没回家了,那个家里只剩她自己,孤零零的,好像个可怜虫。她想不明白原本疼她爱她的新婚丈夫,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冷漠。

主角:秦施,贺蔚然   更新:2025-03-29 02:4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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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自秦施父亲秦威病重后,她几乎日日守着,所有事情亲力亲为,整个人儿瘦了一大圈,

原本就单薄的身躯现在更是风一吹就倒。秦威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施施,爸爸没事,

你不用天天在这里,也多回去陪陪蔚然。”提到贺蔚然,秦施削苹果的手一钝,

锋利的刀刃直至压在虎口处,血一下溢了出来。她快速收回手藏在身后,害怕被父亲发现,

勉强笑道:“蔚然……他很忙的……”其实,贺蔚然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那个家里只剩她自己,孤零零的,好像个可怜虫。她想不明白原本疼她爱她的新婚丈夫,

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冷漠。是她的错吗?她的问题吗?这些问题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

捆住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终于有一天她鼓起勇气,

拦住贺蔚然匆忙离去的脚步:“蔚然,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她打碎自尊问出的话,

只换回他的眉头紧皱:“不想整天胡思乱想。”而后转头就走,直到今天,他也没有出现。

她的父亲病重,他也没有来探望一次。说不难过是假的……在父亲面前,

她只能撑着强颜欢笑:“爸爸,你不用担心,蔚然对我很好,我出去再给你买点粥好不好。

”不等秦威回答,立马起身离开。捏着还在流血的虎口,快速冲向洗手间冲洗,

冰冷的水流不断刺激伤口,她如同自虐一般,将血全部挤出,刺痛难忍。

是疼和无助让泪不可抑制的流出。秦施趴着洗手台缓缓蹲下身子,企图让自己好受点。

许久才轻揉红肿的眼睛起身朝外走去,她现在没人可以依靠,到头来还是得自己站起。

抬头间,与来人四目相视。“哎呀,蔚然,我只是崴了脚你还弄个轮椅推着,干嘛呀,

大惊小怪的。”女子朝着身后男人撒娇。而男人一脸宠溺:“行了吧,还是我推着你安全点。

”秦施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那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贺蔚然。她轻轻张口,却发觉声带嘶哑,

几乎发不出声音。许久才干涩道:“蔚然……”其实她想问她是谁。

贺蔚然似乎读懂了她的情绪,淡淡道:“以前的朋友。”她哦了一声,不敢继续追问下去。

“蔚然,我爸爸就在这里。”可又不甘心,岔开话题继续道,

这次带着哀求:“你可以去看看嘛?”去和她继续装一对恩爱夫妻,让她爸爸开心一点。

贺蔚然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轮椅上的女子双颊也变得煞白,

手指死死抓住他的手腕缓缓摇头。他安慰似的抚慰女子肩头,冷漠道:“我又不是医生,

看了他也不会变好。”而后推着女子径直向前走去,连一个眼神都不再施舍给她。

秦施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死死咬住嘴唇,不要眼泪再次流下,

可望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到心痛。他可以推着崴脚的朋友,

却不能去探望病重的岳父。说到底是不爱自己这个妻子。想到这里,秦施缓缓挪动脚步,

转身,与他相背而行。贺蔚然忍不住回望,只看见迎着光,向外走去的背影,她真的太瘦了,

瘦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也看见了她的伤口,她红肿的眼眶。可是他又忍不住想到,

秦威做的那些事情!所以怎么样对秦施都是她活该!第二章贺蔚然来医院是三天后,

带了束花,坐在秦威床前,二人一问一答。秦施推开门时,见到这一幕,

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可在瞥见他右手无名指上消失的素圈时,内心一阵钝痛。

秦威见来人,赶紧催促二人出去转转。“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好陪的,蔚然你今天有空,

要多陪陪施施。”贺蔚然点头起身,顺手牵住她的手掌:“走吧。”这掌心的温度,

她许久没有感受过,暖的让人舍不得推开,顺从的跟着他出去。她好哄到,

一点点好就忘记他之前的冷漠。“蔚然,我们今天去海边好吗?

”她小心翼翼道:“看日落……”他们恋爱时,贺蔚然最爱带她来海边,她靠在他的肩上,

看日落,然后在落日后放烟火。那时候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贺蔚然没有应答,

却一个方向掉头朝着海边驶去。可能是贺蔚然的好说话,让她有些得意忘形,

梗在心头的话脱口而出:“你的戒指呢?”贺蔚然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无名指,

而她指间依旧套着那求婚时的指环,心中莫名烦躁,冷声道:“太廉价了,还带着不太合适。

”廉价?秦施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他亲手打磨的一对戒指,求婚时手上还带着锉刀的伤口,

把她感动的像个泪人。现在说它廉价。那她还把它当做无价之宝,日日戴在指间,

怀念着曾经的爱和美好,算什么?她也是廉价的?还是对她的爱是廉价的?“你也可以摘下,

毕竟这个戒指确实不符合你的身份。”贺蔚然直视前方,脱口而出的话像利剑,

一剑插在秦施胸膛。似乎尤嫌不够,又补充道:“你是秦家大小姐,

没必要这么迁就我这个穷小子。”“我没有。”秦施急忙否认,

她一直害怕身份的差距会让贺蔚然心中有隔阂:“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无关贫富。“可以这么想。”贺蔚然几不可查的微笑,

好似是在嘲讽自己。他真的渴望她是那样的人,让他对她的伤害再也没有愧疚心,

可偏偏她那么好,好到让人有罪恶感。之后,二人谁也没有张口说话。直到到了海滩,

贺蔚然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将她的手牵起,慢慢步入,迎着海风,

坐在他们常坐的秋千上。他就那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推着。和从前一样。只是秦施没有笑,

没有叽叽喳喳的和他说话,沉默的像只羔羊。她不知道这里是来对了还是错了。“蔚然,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我说吗?”她昂起头缓缓问道。贺蔚然慢慢松了手,

盯着她真诚的眉眼,许久没有开口。“如果是我不好我可以改。

”她翻身下来握着贺蔚然的手,对着居高临下的他,恳求道:“我会改的。

”这是她第二次问出这句话, 最后三两傲骨也变成一锅无滋无味的骨头汤。“没有。

”贺蔚然斩钉截铁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没办法更改,就像塑料板上烫出的洞,

崎岖的边缘,根本无法弥补。秦施不再说话,低垂着头颅。“把手伸出来。

”贺蔚然抬起她的手掌。秦施又燃起一丝期待,以前他也经常会玩这样的戏码,

放在她手里的也许是一颗糖果,也许是一个玩偶,总是能在她难过时逗得她开怀。

于是乖乖展开掌心。贺蔚然一个用力,将她的戒指从指尖拔出,扔向海里,毫不留情。

第三章秦施甚至没有阻拦的时间。“为什么!”眼泪再也抑制不住,质问道:“贺蔚然,

为什么!”“我会给你买个更贵的。”贺蔚然应道。“我不要,我只要那个。

”秦施挣扎着往海边跑去,要去寻找。贺蔚然将人拉住,脸色黑道:“够了,没必要这样。

”狠很将人拖走,塞进车里。这样的哭闹是贺蔚然第一次看见,他想自己应该很烦,

只是口袋里的戒指咯的他有些疼。哭闹换不回男人的心软,秦施止住了眼泪,

只怔怔盯着窗外。指间空空的,心间也空空的。一阵阵电话铃声,打破这种沉寂,

上面显示的名字是云佳,贺蔚然毫不避讳的打开免提,缱绻道:“怎么了云佳?

”“我和朋友在外面玩呢,现在脚有些痛,你能不能来接我啊。”那头撒娇道。

这声音是轮椅上的女孩。秦施只见他轻声答应:“好,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

”转头对着秦施面无表情道:“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前面有个公交站台,

打车或者公交随你。”说罢,就将车直直停在公交站台,连想个谎话都懒得编。

不下车倒是显得她死皮赖脸。秦施忍不住问道:“是因为我爸爸,你今天才陪我出来的嘛?

”贺蔚然没有回答,一脚油门快速离开。后视镜里,女孩的肩膀都塌了下去,靠在路边树上,

像个毫无生机的木偶。他告诉自己不要心软,这样对彼此都好。秦施实在想不懂,

明明是因为爱情而成的婚姻,为什么会走到这步。他对自己连最后的心疼和尊重都没了嘛?

这个点,公交早就停了,海边偏僻,打车更是难上加难。她抬脚向前走去,

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全是不甘和疼痛。是惩罚。手机铃声在空荡的夜间响起,

也在叫嚣她的软弱和可怜,她狠很挂断陌生号码的来电。可那头不依不饶。终于接起,

传来的却是熟悉的嗓音,甜的发腻:“秦小姐,我要是你就赶紧和他离婚,

抓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难不难受啊。”她不想听别人评价自己的婚姻。

捏着手机的手指渐渐发白,喘着粗气。那头继续道:“贺蔚然爱的只有我!

”秦施啪的一声挂断电话,努力平复心情,一点点深呼吸,一点点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的。

可事实全部摆在面前。她秦施为了一句承诺,赌上一辈子,是血本无归的生意。这样的眼光,

怪不得精心经营的咖啡店年年亏本。她是世界上最蠢的生意人。自嘲般笑着,

却扯得心脏都在发疼。迎着月光,继续前行,她越走越快,直到最后奔跑在无人的路上,

她要一直跑,跑出所有不堪,把难过和孤独甩走。等站在她爸爸面前的,

又是那个会笑的秦施。走了整整三小时,秦施才坐上出租。出租车司机见她大汗淋漓,

忍不住问道:“小姑娘胆子蛮大,竟然一个人夜跑,男朋友没有陪着吗?”她摇摇头。

“那祝你找个会疼的人老公哈,”司机一边等红灯一边笑道,

指了指人行道上背着女人的男人:“像这样恩爱的。”世上真是无巧不成书。

贺蔚然正背着那个云佳,仍由她捏着自己的耳朵,嬉嬉闹闹,

像对最恩爱的情侣在夜市上嬉闹。看着看着视线逐渐模糊。司机只听后面笑的咯咯,瞥了眼,

却见人泪流满面,赶紧抽出纸巾:“哭什么呀。”她哑着嗓子道:“幸福,太幸福了。

”真的太幸福了。好可惜,那样的幸福不属于她。第四章秦施这幅模样,根本不敢往医院去,

那个家她也不想回。转着转着,最后来到了咖啡店,

打开门进入吧台给自己冲了杯浓浓的黑咖。猛地一杯下肚,苦的舌尖都在发颤。

顺着木质楼梯上了二楼,这里曾是她母亲的闺房,她蜷缩在小小的床上,

好像窝在母亲的怀里,强迫自己睡去,可还是睁着眼到天亮。门铃声响起,

咖啡店迎来第一位顾客。她起身下去帮忙,却与武云佳撞个正着,她下意识的逃避,

却被拦住去路,武云佳缓缓开口:“我想喝你亲手冲的咖啡。”“不可以吗?

”娇俏的摸样好像昨天挑衅她的人不是她。秦施答应了。沏好上桌,武云佳只尝了一口,

便全部吐出:“什么东西,这么难喝,重做!”秦施没有说话。第二杯上桌,

武云佳依旧挑刺。“难喝,重做!”这一次秦施没有动,只静静看着她,好像在看个笑话。

“你这样有意思吗?”武云佳讨厌极了她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讥笑道:“有趣极了。

”“你知道吗,蔚然昨天一直住在我那里,刚刚也是他送我过来的,

现在他去帮我排队买我最爱的抹茶蛋糕。”“我想着有蛋糕就该有咖啡配啊。

”她扬了扬手机,将定位发了过去:“他还是爱我,像以前一样爱我。

”这句话让秦施想起曾经,他也很用心的爱过她。她喜欢吃手工糖葫芦,不过因为有蛀牙,

一直很克制,贺蔚然不知从哪里知道,偷偷学着做,

不过无糖的糖葫芦真是咬一口都能把牙齿给酸掉。想到这里,

忍不住摸了摸似乎已经酸倒的牙齿。“好。”可能是太酸了,酸的她只能蹦出单个的字符,

而后转身向吧台走去。武云佳气急,端起滚热的咖啡就朝她身后泼去,

污色的花大朵朵的开在她的后背,还有侵湿衣物黏在她身上的疼痛。

一时间她痛的站不起身来,缓缓蹲下。武云佳顺势歪倒在地,哭着叫腿痛。

贺蔚然进来便看见这一幕,立即冲向武云佳,焦急道:“怎么样?

”“我的腿是不是要断了好疼啊。”武云佳趴在他的胸口哭诉不止。

贺蔚然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恨意,恶狠狠道:“秦施,你们到底还要害她到什么地步!

非要把人逼死吗?”她听不懂他的话,却看的懂他的恨。

身上的痛比起此时心里的痛根本不值一提,她明明受了委屈,他却看不见。

店员立即冲了过来:“没事吧,施施姐。”秦施忍着泪摇头,

却不知哪里戳中了贺蔚然的逆鳞,他打横抱起武云佳,冲着她讥讽道:“别装了,

和你爸爸一样会装,你爸爸装成老好人的模样去骗人,而你就惯会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怎么羞辱她,她都可以,万不该辱骂她的爸爸。“贺蔚然,那是我的爸爸!

”她红着眼低声吼着。第五章却惹来贺蔚然的讥笑。转身抱着怀中女人离开。他们离开后,

秦施也被店员送到医院,严重烫伤,衣物已经贴在背上,只能剪下。

身上大个大个的水泡只能一一挑破,医生安慰道:“会有点疼,忍着点啊。

”她将手指塞进嘴里,死死咬住,尝到血腥味也不松手。以前她破了块皮,

贺蔚然都要心疼好久,嘘寒问暖。现在她伤成这样,他说是装的。他没想过,如果没人心疼,

她装的再痛又有什么用呢。贺蔚然好像只是短暂的爱了她一下。不知是伤口太疼,

还是心口太疼,总之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手上。上好药,她又回了咖啡屋,

整个儿趴在床上,晾着创口,发着呆。“疼吗?”突然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转身看去贺蔚然半蹲在床前,想要触摸的手又缓缓收回,许久才哑声道:“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也受伤了。”她想她要的不是一句道歉。所以又将头撇了过去。贺蔚然缓缓坐下,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絮絮叨叨,好似又回到从前他们有说不完好的时候。

不过从前只能是从前,他们这一页不好翻篇。“你想说什么。”秦施冷声打断他的话。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许久才张嘴道:“这栋房子可以卖给我吗?”秦施以为自己听错了,

又问了一遍。得到是同样的答案。“为什么?”“云佳从来没有问我索取过什么,

但是我欠了她很多很多,现在她只想要这栋房子,可以吗?”他说的诚恳。原来如此,

秦施苦笑道:“那我呢,我又问你索取过什么吗?”“这栋房子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也要送给她吗?”他的低头,原来是为了更多的伤害。

贺蔚然着急解释:“我会给你买更好更大的房子。”“不需要。”秦施摇头。

她不要很多很多钱,只要很多很多爱,没有爱情的爱,难道连亲情留给她的爱也要夺走。

“秦施,这是我们欠她的。”贺蔚然附在她的肩上哽咽道,一句话说完,眼泪应声而下,

落在她的脸上,烫的她的心,像漏了馅儿的汤圆进入油锅,噼里啪啦。秦施反手抹干他的泪,

一字一句道:“我没有欠她。”“你什么都不知道!”贺蔚然突然低声吼道。她确实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的所有都要被抢走。他承诺给自己的幸福全部烟消云散。负气般道:“你走吧,

这房子我不会给你。”他却从怀中掏出文件,咬破自己的手指与她食指相抵,

强硬的按着她按下指纹。秦施挣脱不了,红着眼眶哀求道:“求你不要”。

第六章哀求换不回男人的心软,这是第二次。他又把她视若珍宝的东西拿走。第一次是戒指,

第二次是房子,那以后是什么呢。是不是武云佳要她这条命,她也要甘心奉上。

等他松开手后,她狠狠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他就那样生生受着,含泪道:“对不起,施施。

”久违的施施却是这样喊出。他是最懂怎么伤害她的。一连几天贺蔚然都没有出现,

倒是武云佳趾高气昂的前来要房子。“我要的蔚然都会给我。

”她颐指气使道:“把你那些破烂全部都搬走。”秦施没有与她争论,

只将母亲留下的一本有关于她的成长日记带走。武云佳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还想说什么,

就被急匆匆赶来的贺蔚然打断:“云佳……”秦施看着来人,苦笑道:“我不会欺负她的。

”随手将钥匙扔到他怀中。贺蔚然一把扯住她的胳膊,焦急解释:“我没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都行,秦施懒得再听,抬脚想走,又听他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上一次去海边还历历在目,他要带去的地方,她不敢去。她摇摇头,冷漠道:“不用了,

我要去医院看我爸爸了。”听闻秦施提及父亲,武云佳突然尖叫出声:“啊!啊!

蔚然我害怕,我好害怕。”贺蔚然不愿意松手,却又不忍心丢下武云佳。“放手吧,

你看她更需要你。”秦施指了指他身后已经战栗不已的女人道:“陪她吧。

”她毫不费力的就掰开了他的手掌。你看孰轻孰重在他心里分的很清,他根本不想留住她。

秦施微微勾起唇角,朝着还在盯着她的男人粲然一笑:“去吧。”而后潇洒离去。

武云佳一个起身扑进他的怀中,白着脸哭道:“蔚然别丢下我,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贺蔚然小心安抚怀中女人,眼神却随着那个单薄的身影走了。好像他很少看过她的背影。

每次都是自己走的毫不留念,原来看着别人离去这么难过。秦施来到病房,秦威正在喝药,

不过脸色又差了几分。见她来了,强撑着坐起:“施施,不是让你好好陪陪蔚然嘛,

怎么又跑我这个老头子这里来了。”父亲总想着儿女婚姻幸福美满,

她却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一瞬间酸涩涌上心头像是硬生生吞了个没熟的青梅。“你呀,

有什么话要说,千万别憋在心里,你妈妈也是,有什么都不说让人去猜。

”秦威看出了她的不如意劝道:“我昨晚梦见你妈妈了,她说你开心她就开心了。

”可是她已经把妈妈的屋子弄丢了。第七章“好,爸爸我会开心的。”她努力扬起笑脸,

像儿时一样扑在他的怀里。秦威的手慢慢摩挲女儿的后背,瘦骨嶙峋,在他离开后,

那个男人真的会保护她,疼爱她吗?“蔚然呢?”他忍不住问道。“他啊,最近公司太忙了,

我就没让他过来了。”秦施埋头嗡声道。秦威却猛然咳嗽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像心肺都要吐出。秦施急忙按铃,一边将人扶靠在怀中,却发现原本身形挺括的父亲,

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就这一把骨头还要为她操心。她咬唇忍住眼泪。医生赶来后,

一通检查,将她领了出去。“就在这几天了,你们家属做好准备。

”虽然她早就知道父亲的病不好,可真当噩耗来临,她还是承受不住。在医生走后,

头抵着冰冷的墙面,无声呜咽。送走妈妈,送走爸爸,把自己变成孤家寡人。太痛了。

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背后将她圈住,渐渐收紧,胸腔相贴,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秦施想要挣脱,却被抱得更紧。为什么在伤害她之后,又来招惹她,对她好!

她转身举拳狠狠砸在贺蔚然的胸腔:“你走,你走。”说的每一句走,都是希望他留下。

贺蔚然陪着秦施照顾了两天。秦威见二人恩爱,气色也好了许多。“你们出去转转,

别老在我这里窝着,我现在好的很。”秦威笑着赶人。

贺蔚然转头问道:“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秦施想要拒绝。

秦威却将人推搡着出去:“去吧,去吧。”上车后,秦施闭目假寐。贺蔚然调低音乐。

不多时停在一处独栋别墅前,他牵着她的手一处处参观:“这是我赔给你的。”赔?

世间上唯一一样东西不能用钱来计算,那就是情。那个东西谁都赔不了。“我不需要。

”秦施甩开他的手快步下楼。却听贺蔚然在身后高声道:“对不起。

”商场上出了名的铁手腕贺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出对不起,按理她应该照单全收。

可只觉得刺耳。这样的道歉下一次又要换来怎么样的伤害。秦施顿住的脚步又开始向前移动。

逃出去就听不见。贺蔚然三步并两步上前将人紧紧按在怀中,像是用尽了力气,这一刻,

她承认她舍不得推开。她太想有个依靠了。这里又大又温暖,曾经也为着她遮风挡雨。

“施施,再等等。”他尾音轻颤着像是诱哄。等什么?她不知道。她也不想去问,

只贪恋眼下的温暖。垂落的手也缓缓攀上她的后背,从远处看,

这一对好像是恩爱无比的夫妻,哪个都看不出他们之间的龌龊和龃龉。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垂。

一下又一下像是蜻蜓点水,点的都是她流淌在心脏间的红色液体。最终她缓缓抬起头,

郑重道:“贺蔚然,我爸爸没几天了,你一定让他体体面面的走好不好,他没有儿子,

你这个女婿就是他最后的脸面。”第八章秦施哽咽一声,继续道:“我爸爸一辈子要面子,

求你,无论我们怎么样,你给他最后的体面。”贺蔚然眼神里透出复杂的东西,

最后还是重重点头。秦施长舒一口气。她的示弱也算有了点用处。二人也没耽搁,

很快又返回医院,下车时,贺蔚然上前一步牵着她的手心。却被不远处的武云佳尽收眼底。

恨意泄露一地。她急忙上前与二人撞个正着,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对不起。

”“你怎么在这儿?”贺蔚然抚了一下。武云佳顺势倒进怀中,

虚弱道:“那个梦魇又出现了,我正准备去看心理医生。”“你可以陪我一起吗?

”秦施后退一步,无所谓道:“去吧。”贺蔚然左右为难间,秦施已经抬脚上了电梯。她想,

他只要肯来送爸爸最后一程,办个体体面面的葬礼,这些她都可以忍了。贺蔚然想喊,

却被武云佳死死扯住,红着双眼道:“蔚然,我害怕秦家人,

我看到他们就想到那个不堪的夜晚,我的人生都被毁了。”对啊,是秦威做的孽。

贺蔚然捏紧拳头,还好他命不久矣。大概又被武云佳拖住了脚步,一直到深夜,

贺蔚然都没有出现。说不失落都是假的。她睡不着,索性坐在窗前,将手指伸进嘴里,

找到那颗破损的牙齿,一个用力,酸疼感涌上来。像是吃了无糖糖葫芦的酸。她倾向于自虐,

在爱与不爱间挣扎,沉沦起伏。直到第一缕阳光直射她的眼睛,才唤回一丝神志。

秦威一早也醒了,今日的精神似乎格外好,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从呱呱坠地说到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时光,说到她嫁人时,

秦威叹了口气:“以后只有蔚然陪着你了。”而后又笑盈盈的说起,

昨晚做的美梦:“我昨晚又梦见你妈妈了,她说她在那边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我过去了。

”“你妈还是那副模样,喜欢穿着白裙子,光着脚丫,在她那个二楼上画画,

给你写成长笔记。”“一点没变,也不知道我下去后她嫌不嫌弃我老啊。”秦威有一丝慌乱,

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头顶,焦急道:“她会不会啊。”“不会的爸爸,妈妈爱你。

”秦施安慰道。秦威重重点头:“对,你妈妈爱我,我们爱你。”他颤抖着伸出双手,

仔细抚摸自己女儿的眉眼,好像要全部记下,心疼道:“我们都走了,你以后怎么办啊。

”“我就坐在家门口等你们来接我,像小时候一样。”秦施鼻子一酸,

将头朝他怀中拱去:“爸爸,你和妈妈一定要记得来接我。”“好。”父女二人订下约定。

直到秦威的手从她头顶脱落,监护器传来刺耳的声音,秦施知道她的父亲没了。

可她不愿意撒手,抱着他的身体,一遍遍喊着:“爸爸,爸爸。”她没了妈妈,也没了爸爸。

直到身体渐渐冰冷,护士将她扯起,她才看见父亲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泪,顿时情绪崩溃,

扑在他的身上哭喊道:“爸爸,爸爸,你别丢下我,爸爸,你别丢下我!

”第九章白布将秦威从头到脚盖住的那刻,她忘记了怎么哭泣,整个人瘫软在地。“秦小姐,

要不要通知您先生过来一起处理?”护工将人扶起,心疼道:“秦先生的葬礼,

得您先生来安排。”她这才想起。贺蔚然答应过的。她慌乱的翻出手机,

想要拨通置顶的号码,却手抖的几次都按不下去,最终打通后,

却是武云佳的声音:“秦小姐,有什么事吗?”“你让贺蔚然接电话。”秦施吼道。“他啊,

在洗澡呢,哪有功夫呢,有事我帮你转达吧。”武云佳轻蔑道:“说啊。

”秦施冷冷道:“我父亲去世了。”“你父亲本就该死,和他有什么关系!

”武云佳突然放声大笑:“死得好啊!”“武云佳!”秦施咬牙切齿道。

“我和蔚然的爱犬也病的很严重,蔚然走不开。”武云佳讥笑道:“你爸爸连狗都不如!

”“他曾经侵犯过我!毁了我的一辈子!”“蔚然娶你不过是为了报复你!

报复你们一大家子!”说着又啐了一口:“死的好!”秦施将电话狠狠砸向地面!胡说!

全部都在胡说!她爸爸不可能是那样的人!都是诋毁!她发了疯般的朝外跑去,

她要找贺蔚然问个清楚是不是一直在骗她!护工将人拦住:“秦小姐,你冷静点,冷静点。

”她哭的脱力。却在看见父亲尸体推出的那刻,坚强的站直身体,她不能让他的父亲死了,

还在担心自己,贺蔚然不能给他体面。她一定能给。从火葬场将父亲的骨灰捧出,

那么大大的人以后只能睡在小小的盒子里。她将盒子拥进怀里,轻声道:“爸爸,

我送你去找妈妈了。”秦威生前与人为善,创办公司后,更是热心公益,

来送葬的人络绎不绝,但见只有女儿一人捧着骨灰下葬时,

而是忍不住窃窃私语:“他那个女婿真狠,人刚走就原形毕露,葬礼都不来。”“是啊,

秦小姐以后还有地位吗?”来人咂舌道。话一字不落的入了她的耳朵。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听,

什么也不想想,只想把父亲安安稳稳的送走。一抔土撒在骨灰盒上,她扬声喊道:“爸爸,

你走好。”声音嘶哑,如杜鹃啼血,惹得不少人哭出声来。但是她没有,

她不能在父母的坟前哭,让他们走的不安心。最后独自的,体面的送走所有宾客。

原来她也可以不依靠其他人而活。第十章她一个人走在冷冷清清的墓园内,

与急忙赶来的贺蔚然撞个对面。“施施,我才知道,事情耽搁了,对不起。

”他眼前一片乌青,伸手想要触摸她的脸颊,却被躲开。是因为要给小狗办葬礼才会缺席。

葬礼前她就收到了武云佳的照片,二人正在一颗树前好好安葬小狗,

她讥讽道:“秦威生是禽兽,死了也不如狗。”“蔚然宁愿参加狗的葬礼,

也不愿意给他最后的体面。”她说的都是对的啊。他一直在骗她。亏她曾经真的有一瞬以为,

他们会好的,会有未来的!太可笑了!“贺蔚然,你有没有骗过我?”她冷声道,

眼里不再起一丝波澜。“你是不是以前恨死我们了。”贺蔚然怔愣站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只用回答有没有。”秦施立在原地,沉声问道。

贺蔚然干涩的喉咙里许久才吐出一个字:“有。”“我可以解释的。”他急忙道。

秦施如释重负,所有困扰她的问题都有了答案,靠近与冷漠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

像逗一只小狗一样,高兴了给颗枣,不高兴了就给一巴掌让她滚远点。她就是那只狗。

她竟然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模样,

他会不会把自己的样子当成笑话说给武云佳听。二人在背后肆意嘲笑秦家父女的愚蠢!狼狈!

想到这里秦施苦笑摆手道:“不用解释。”贺蔚然看着眼前的女人虽然在笑,

却比哭更让他心疼。他想上前一步给她依靠,他进一步,她便退一步,

他们之间永远隔着距离。“你去给我爸爸上柱香吧,毕竟他是真的希望你给他送终的。

”秦施扯出灿烂的笑容,尾音清颤着像是诱哄:“我就在这里等你。”贺蔚然重重点头。

而后一步三回头的向前走去。他甚至没有跪下,只是半蹲在那里上了一炷香。

秦施突然笑出声来,全是做戏!全是假的!一个箭步冲上车,飞速离开。

等贺蔚然起身追来时,秦施已经消失在路的尽头。秦施离开后,暴雨倾盆。

贺蔚然恨不得插上翅膀,往家中赶去。车速直飚极限,可在赶到家后,在一众灯火通明中,

那一抹黑显得格外刺眼,深深扎痛他的心脏,可他还是期待着那个人还会在家里,

一如既往的等着他回来。他拖着步子一步步上楼,深呼吸后,打开灯,家中还是同样的陈设,

丝毫未变,只是没有她,也没有她的东西,就好像她未曾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茶几上静静躺着的离婚协议书,是秦施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第十一章贺蔚然颤抖着手翻开最后一页,那里工整写着秦施的名字,只是字迹的边缘,

有墨晕开的痕迹。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快要喘不过气来,以致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

单薄的纸页随着微风翻动。翻来翻去,上面只有简单的条款:秦施自愿放弃所有。

她什么也不要,只要和他离婚。指尖按在那一行上,明明只有八个简单的字,

可每一个字都好像是秦施对他疯狂的嘲讽,看穿他,唾弃他,所以不惜一切扔掉他,摆脱他。

失控感从心底涌上,疯狂席卷,指尖只有渐渐用力才能抑制,他几次用力才将打火机点燃,

拿起纸张对准燃起的火舌,一点点看着它烧尽,直到火焰燃到指尖也不肯松手,就着这火,

点燃香烟。尼古丁入肺,缭绕的烟气,一点点修补空荡荡的心,这样他好像才活过来。

深夜里,灰烬前,他一支支抽着香烟,指间猩红不灭,整个人颓丧不堪,烟雾缭绕中,

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武云佳赶来时,被浓烈的烟味呛到,捂住口鼻,埋怨道:“蔚然,

怎么抽这么多烟啊。”上手想要拿掉他的香烟,却被偏头躲过。

贺蔚然此时心中攒着不畅快:“我自己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武云佳顿时委屈的红了眼眶:“蔚然,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贺蔚然这才后知后觉掐了香烟,硬着头皮哄道:“对不起,我……”“我知道,

终于结束了,蔚然一切都结束了,我真的好开心啊,终于撑到看见秦威去死了。

”武云佳靠在他的怀中,温柔道。贺蔚然手上一顿,不解道:“什么意思?”“没什么,

只要看着你的每一天我都觉得好幸福。”武云佳顾左右而言他,

葱白的指尖轻轻滑过他高挺的鼻梁,缱绻道:“多一天都是赚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佳!”贺蔚然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一片冷凉:“有什么你尽管告诉我。”“可以娶我吗?

”武云佳挤出一丝笑,试探着开口。回应她的却是男人的一片沉默。她笑着缓解尴尬,

故作不在意道:“没事,我命也不长了,总不让你当个鳏夫。”手将头发撩至而后,

不经意间露出手上的针口。“到底怎么了,云佳!”他沉着脸逼问道。

武云佳这才苦笑着应答:“医生说那几年太苦了,导致我的身体免疫力低下,

现在已经是肾衰竭晚期,只有换肾了。”她顿了顿,眼眸闪着泪光:“好不容易有钱换肾了,

可是没有肾源!都怪我是这个特殊血型!”她咬着下唇,

望向贺蔚然全是不舍:“我多想再陪在你身边哪怕多一天也好。”“不会的,我会治好你的!

”贺蔚然扶着她的肩膀细细安慰:“我一定会找到肾,给你换肾,你会长命百岁的。

”第十二章“整个江宁只有秦施的血型和我一样,可我不要她的肾!我嫌他们秦家人的血脏!

”武云佳不情愿道,其实眼中的得逞早就泄露。只是贺蔚然看不见,他只听见秦施这两个字。

这个一心要离开他的人,你看,命就是这样,该她赎的罪,少一个,命运也不会放过,

贺蔚然突然给自己找到了出口,缓缓开口:“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给你赎罪。

”这话像是对着武云佳说,又像是告诉自己。武云佳住院后,

贺蔚然马不停蹄的顺着阿栋找到的线索,来到这座海岛。落日余晖下,像是世外桃源。

但他不喜欢这里,他不喜欢海水的腥咸,以前秦施也提及过想回这座小岛看看,

都被他找各种理由拒绝,两次后,她再也没有提过。后来好像把对这里的思念,

都寄托在江宁的海边,透过那里的落日去想念这里。贺蔚然摇摇头,

甩去这些一不留神就会充斥他脑海里的回忆,现在最要紧的是带回秦施,

于是加快步伐朝民宿赶去。却又在门前止步不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全是空白。

那门上张牙舞爪的大螃蟹好像都在嘲笑他的怯懦,直到一阵风带来里面的欢笑,

只听有人大笑道:“施施,你看林仔像不像一个大花猫啊。

”女人柔柔的笑声轻道:“有一点儿。”一下点燃他心底的火,她凭什么躲在这里开开心心,

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猛地将门推开,压抑着怒火站在门外,冷声道:“秦施。

”来人猝不及防撞进秦施的眼底,她说不慌乱是假的,急忙起身,将那二人挡在身后,

她不想身边的人再因为她受到哪怕一丁点伤害。

贺蔚然被她下意识的举动气笑:“你也会怕吗?我以为你走的那么潇洒,什么都不会害怕了!

”“你谁啊,这么和我姐们说话。”林沐沐咻的一下站起来挡在她的身前,维护道。

“她没告诉你,她已经结婚,而我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吗?”贺蔚然大步向前擒住她的手腕,

只是腕间细到只能虚握,仿佛稍微用力就会折断。可熟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的靠近,

直到整个掌心贴近她的肌肤,她身上的凉,像是夏日的冰,可以平息燥热。“放手!

”秦施挣扎着。在看见他的一瞬间,这些天被朋友被故乡抚平的伤痛全部唤醒,

一股脑冲了上来,她再也不想当傻子,任人玩弄。贺蔚然并不松手,

转而瞥向一旁的林仔讥讽道:“秦施,你现在眼光这么差了吗?”“不过你倒是聪明,

还没和我断干净就记着找下家了,你是不是也知道没了秦威,你什么都不是。

”提及秦威无异于是将她的伤疤揭开,又撒上一层盐巴,她咬唇憋住即将落下的眼泪,

倔强道:“是啊,所以放手!”第十三章贺蔚然冷漠道:“你们秦家人真是冷血禽兽!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那张脸,那样恶毒的话怎么就从他的嘴里吐出,

还是这本就是他的心里话,此刻再也不用演戏,所以脱口而出。想来,他真的是恨透了他们。

秦施话还未出口,眼泪先一步落下,嘶哑着喉咙道:“对,所以离我远一点。”“不可能,

和我回江宁!”贺蔚然咬牙道。“我不会回去,那座城没有一点点值得我留念的地方!

”秦施将手挣脱,后退一步,她看着眼前人,哪里还有一点她爱的模样。“对,

我姐们不回去了!”林沐沐在一旁帮腔道:“你快走,林仔,放狗!

”贺蔚然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愈加发黑:“可你的罪还没有赎完!”秦施脑中嗡的一声,

停住离开的步伐,回眸苦笑:“赎罪?我到底有什么罪,全是你们说的,

我秦施一辈子行善积德,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遇见你!”“那也得继续错下去。

”贺蔚然铁了心的要将人带走,一个箭步上前,打横将人抱起,轻飘飘的毫无重量。

回去的路上,贺蔚然一直紧紧捏着她的手掌,喋喋不休的说着有的没的,试图将这一页翻过,

可是秦施深知他们这一页早已腐烂,翻不过去了。很快到了楼下,竟然有一盏灯还亮着。

贺蔚然解释道:“有灯亮着才像家。”在他们快要走到穷途末路的时候,燃起一盏灯,

那是希望吗?不是,是勾引飞蛾去死的火。秦施没有回应,快步上了楼。

家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摆设,甚至连照片的位置都没有动过,不过是人的心境变了,

所以看什么都变了。贺蔚然递出文件:“签字吧。”秦施眼眸都未抬:“我签过了。

”“这是去公司上班的合同,之后你爸爸的产业我会如数还给你。

”贺蔚然不自然的将笔塞进她的手中。她父亲的产业?

秦氏不是在秦威死后已经改为贺氏了嘛?秦威尸骨未寒就变成了一场笑话,现在又要还给她,

是图名还是图利呢?她快速签下,收回手,低笑一声,到底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

转身回了卧室。贺蔚然不依不饶的跟着进来,看见她正在服药,

放下文件忧心道:“你怎么在吃药。”安眠药不是今天才开始吃的,

她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睡不着,只不过他长久的不回家根本不知道。

秦施仰头吞下:“因为我看见你会难受的睡不着。”“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好好检查,

顺便做一下入职体检。”贺蔚然没有在意这些刺耳的话。秦施翻身睡去,留给他的只有背影。

次日一早,贺蔚然就将人带到医院,找来专家为她做详细的体检。秦施知道查来查去,

莫过于情绪差,食欲差,睡眠差,归根到底是心理问题。“你能不能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贺蔚然看着报告单上一行行的指标过低,难受不已。

秦施瞥了眼单子冷声道:“死不了就行,去上班吧。”随手将单子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第十四章“你这身体还上什么班?走,回家休息。”贺蔚然还想抱着她离开,

却被秦施快退一步躲过。“没必要。”秦施拿纸巾擦了擦自己还在流血的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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