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11点，城中村夜市。
**牛大力鬼鬼祟祟地推着三轮车，溜进一条昏暗的小巷。
这里远离主干道，没有城管巡逻，只有几家通宵营业的烧烤摊和网吧。
他找了个角落，悄悄支起摊子，挂上招牌——**“深夜特供·熬夜人士专属凉茶”**。
“夜行摆摊法，爷爷诚不欺我！”
他得意地搓了搓手，掀开保温桶盖子，一股浓郁的药香顿时飘了出来。
隔壁烧烤摊的老板抽了抽鼻子，忍不住走过来：“小伙子，你这熬的什么玩意儿？
闻着像中药，又带点甜香。”
牛大力神秘一笑：“祖传秘方，专治熬夜后遗症——头晕、乏力、注意力不集中，一杯下肚，精神抖擞！”
烧烤老板将信将疑：“真的假的？
我这儿天天熬夜，都快猝死了，给我来一杯试试？”
“没问题！
第一杯免费，无效不要钱！”
牛大力豪爽地倒了一杯递过去。
烧烤老板咕咚一口灌下去，咂了咂嘴：“味道还行，有点像王老吉加……卧槽！”
他突然瞪大眼睛，原本萎靡的神情瞬间振奋，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转身冲回烧烤架前，抄起铲子就开始疯狂翻肉串：“**老子今天要烤穿这条街！
**”牛大力：“？？？”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网吧里通宵打游戏的几个小年轻也被香味吸引了过来。
“老板，你这卖的啥？
闻着挺带劲啊！”
牛大力赶紧推销：“提神凉茶，熬夜打游戏必备，喝了手不抖、眼不花，上分如喝水！”
“真的假的？
来一杯！”
十分钟后，整个网吧沸腾了。
“**五杀！
五杀！
老子终于上王者了！
**”“这凉茶神了！
我ADC现在补刀一个不漏！”
“老板再来三杯！
我室友说要喝！”
牛大力的摊位前瞬间排起长队，保温桶里的凉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他手忙脚乱地收钱、倒茶，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这生意，成了！
**---**凌晨3点，某高档小区。
**苏明月揉着太阳穴，盯着办公桌上的检测报告，眉头紧锁。
“**咖啡因含量超标30倍？
人参皂苷浓度堪比急救针剂？
**”她抬头看向化验员，“你确定没搞错？”
化验员苦笑：“苏队，我们复检了三遍，这玩意儿根本就不是普通凉茶……倒像是某种高强度兴奋剂。”
苏明月脸色一沉。
白天那个抱着三轮车哭嚎的摊贩，居然卖的是这种危险品？
她抓起外套就往外走：“立刻查监控，看这家伙晚上躲哪儿去了！”
---**凌晨4点，夜市。
**牛大力正数钱数得手抽筋，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城管来了！
快跑！
**”人群瞬间炸锅，摊贩们推着车西处逃窜。
牛大力心里一凉，抬头就看到几个穿制服的人影朝这边冲来——**领头的正是苏明月！
**“卧槽！
夜班也有城管？！”
他手忙脚乱地收摊，可己经来不及了。
苏明月一个箭步冲上来，啪地按住他的三轮车：“**又是你！
**”牛大力干笑：“苏、苏队长，这么晚还加班啊？”
苏明月冷笑：“少废话！
你的凉茶检测出违禁成分，现在依法扣押！”
牛大力急了：“不可能！
我家祖传配方都是草药，绝对安全！”
“安全？”
苏明月从包里掏出检测报告拍在他面前，“你自己看！”
牛大力扫了一眼，顿时傻眼——**咖啡因超标？
人参皂苷爆表？
**“这……这不对啊！”
他慌忙翻出爷爷的笔记本，“我家配方就菊花、金银花、甘草……等等！”
他的手指突然停在最后一页的角落——那里有一行几乎褪色的小字：**“若遇急用，可加‘醒神草’三片。”
**牛大力猛地想起，昨晚熬茶时，他顺手往锅里扔了几片阳台上种的“薄荷”……“**那TM不是薄荷？！
**”---**城管大队，询问室。
**苏明月把一杯白开水推到牛大力面前：“说吧，哪来的配方？”
牛大力哭丧着脸：“真是祖传的！
我爷爷说这方子当年帮游击队熬过夜，可我哪知道醒神草这么猛啊……”苏明月皱眉：“醒神草是管制药材，私自买卖涉嫌违法。”
“我真不知道啊！”
牛大力欲哭无泪，“我就想在城里混口饭吃……”苏明月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问：“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牛保国，以前是村里赤脚医生……”苏明月瞳孔一缩，猛地站起身：“**等等，牛保国？
**”她从档案柜里抽出一本旧相册，快速翻到某一页——那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一群穿军装的人围着一口大锅，锅边站着的年轻人，眉眼和牛大力有七分相似。
照片底部写着：**“1943年，滇西游击大队，感谢牛医生特供提神汤”**。
牛大力目瞪口呆：“这、这是我爷爷？！”
苏明月深吸一口气，合上相册：“你爷爷……没告诉你这配方是军用级别的？”
牛大力：“？？？”
---**清晨6点，城管大队门口。
**苏明月把三轮车钥匙还给牛大力：“这次口头警告，下不为例。”
牛大力不敢相信：“不罚我了？”
“鉴于你是初犯，且配方确有历史渊源。”
苏明月顿了顿，压低声音，“但醒神草绝对不能再加——除非你想被国安局请喝茶。”
牛大力疯狂点头。
苏明月转身要走，又突然回头：“对了，你白天……还摆摊吗？”
牛大力缩了缩脖子：“不、不敢了……”“**我是说，**”苏明月指了指远处新划的“便民摊位区”，“**下周一那里招标，你可以试试正规经营。
**”牛大力愣在原地，首到苏明月的背影消失才回过神来。
他猛地掏出爷爷的笔记本，翻到扉页——那里有一行他从未注意的字：**“大医济世，小医救人，但求无愧于心。”
**握紧拳头，牛大力深吸一口气：“**这次，我一定要堂堂正正地卖凉茶！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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