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夜猎杀霓虹在雨幕中折射出诡异的紫红色，陈默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着腕表上跳动的数字：23:47。
全息投影广告在潮湿的空气中闪烁，某虚拟偶像的笑容被雨丝切割得支离破碎。
"第七次。
"他咬开能量胶的封口，甜腻的草莓味混着铁锈味在口腔蔓延。
左臂的伤口正在渗血，纳米修复绷带发出微弱的蓝光。
三百米外的烂尾楼在雨中静默如墓碑，33层某个窗口偶尔闪过不自然的光晕。
耳机里传来电流杂音，局长的声音像是从深海传来："记忆稳定器还剩多少？
""37%。
"陈默将量子手枪插回腿侧，雨水顺着战术手套的纹路滴落。
他能清晰记得前六次猎杀：第一次在跨江大桥，目标被电磁脉冲弹击中时露出的解脱表情；第三次在基因诊疗中心，目标临死前喊出的那个名字；第六次...手腕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银色表盘浮现血红色警告：因果率波动值突破临界点。
陈默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向左侧翻滚。
原先站立的位置，混凝土路面正诡异地扭曲成螺旋状。
"他觉醒记忆了。
"局长的声音终于出现波动，"立即执行B方案，重复，立即执行B方案。
"陈默扯掉渗血的绷带，露出小臂内侧的黑色纹身——那是用反物质墨水刺入的倒计时。
当他冲进楼道时，霉味混合着某种腐烂的甜香扑面而来。
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形成诡异的回响，像是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空同时奔跑。
24层，安全通道的门把手上挂着半截银链。
陈默用枪管挑开铁门，月光从破碎的玻璃幕墙倾泻而入。
青年背对他站在月光里，白衬衫后襟浸着大片血迹，那些血迹组成奇怪的图腾，像是未完成的方程式。
"这次是量子坍缩弹？
"陆尧没有回头，声音带着疲惫的笑意，"上周在基因库，你用的是神经溶解剂？
"陈默的食指扣在扳机上，战术手电的光束扫过对方脚边。
七个矿泉水瓶摆成六芒星图案，每个瓶子里都漂浮着带血的牙齿——这正是重生者的标记。
当他数到第七个瓶子时，呼吸陡然停滞：本该空着的瓶底，静静躺着一枚铂金婚戒。
"你找到她了？
"陈默的喉结动了动。
记忆稳定器突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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