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在一片黑暗中下坠，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无尽的漩涡。
刺耳的警报声仍在脑海中回荡：历史轨迹偏离度15%...20%...25%...启动强制矫正程序..."不！
"李昊在意识深处挣扎，"我有权改变决定！
"根据系统协议第3章第12条，当宿主行为导致历史偏离度超过20%，系统有权进行干预一道白光劈开黑暗。
李昊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龙床上，十几个太医围在西周，谷大用正在一旁抹眼泪。
"陛下！
您总算醒了！
"谷大用扑到床前，"您突然昏倒，可吓死老奴了！
"李昊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身体并无大碍。
但当他想要起身时，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从太阳穴炸开。
警告：再次偏离历史将导致更强烈的惩罚"该死..."李昊咬牙忍住呻吟，"系统，你这是绑架！
"本系统职责是确保历史按既定轨迹发展提醒：杨廷和己被送回府中休养，宿主需在明日早朝上做出补偿性昏君行为李昊闭上眼睛，心中天人交战。
他既不想做个遗臭万年的昏君，又无法承受系统的惩罚。
或许...可以找个折中的办法？
"谷大用，"他突然开口，"去把杨廷和奏折都拿来，朕要...好好批阅。
"老太监喜出望外，连忙命人去取。
不一会儿，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大摞奏折进来，堆在龙床旁的小几上。
李昊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是江西巡抚王哲关于宁王府的最新报告。
他仔细阅读，眉头渐渐皱起——宁王朱宸濠不仅私造兵器，还在暗中结交江湖人士，招募死士。
"这明显是要造反啊..."李昊喃喃自语。
历史上宁王确实在正德十西年起兵，但现在的准备似乎比史书记载的更加充分。
他继续翻阅其他奏折，发现杨廷和在每份奏折上都做了详细的批注和建议。
这个被自己戏弄的老人，竟在如此认真地处理朝政。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如果必须当昏君，至少可以用现代知识给这些古人开开眼界？
次日清晨，李昊顶着黑眼圈坐在奉天殿的龙椅上。
他连夜看完了三十多份奏折，还用工整的毛笔字做了份统计分析表。
"诸位爱卿，"他清了清嗓子，举起一张画满奇怪符号的纸，"朕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
李昊不等他们反应，自顾自地说下去："杨廷和大人上月的奏折平均每份2478字，但解决问题的效率只有62%。
而王琼大人的奏折平均856字，效率却达到89%。
这说明什么？
"大殿内鸦雀无声。
李昊得意地抖了抖手中的纸："说明废话越多，办事越差！
所以朕决定实施奏折字数税，超过五百字按每字一两银子收费！
""陛下！
这..."杨廷和刚被搀扶着走进大殿，闻言差点又晕过去。
"杨爱卿别急，"李昊狡黠地眨眨眼，"朕还没说完。
考虑到各位俸禄有限，可以用实物抵税。
比如...杨大人府上的厨子听说很会做烧鹅？
"叮！
昏君值+30，当前110/1000奖励：自热火锅2盒李昊强忍笑意。
看来系统认可这种半开玩笑的"昏君行为"。
更重要的是，他偷偷将重要军情奏折的字数限制放宽到了800字，既达到了精简公文的目的，又不影响紧急事务的处理。
"陛下，"兵部尚书王琼出列奏道，"近日宣府、大同等地边军缺饷，士卒颇有怨言..."李昊想起昨晚看到的相关奏折，灵机一动："这样吧，朕决定举办一场大明好声音比赛，边军将士都可以参加，冠军赏银千两，其余按名次领赏。
""好...好声音？
"王琼一脸茫然。
"就是唱歌比赛！
"李昊解释道，"朕要在豹房搭建舞台，让各地驻军派代表参赛。
既能解决部分军饷问题，又能活跃文化生活，一举两得！
"警告！
此行为可能导致历史轨迹偏离建议：改为挪用军饷修建豹房娱乐设施系统的提示让李昊一阵烦躁。
他故意提高声音："对了，冠军还能获得与朕共进晚餐的机会！
菜单就定...麻辣火锅！
"满朝哗然。
杨廷和捂着胸口，一副随时要背过气的样子："陛下！
与庶民同席有违礼制啊！
""礼制礼制，整天就知道礼制！
"李昊拍案而起，"朕看你们就是嫉妒人家唱歌好听！
这事就这么定了，退朝！
"说完他大步离开奉天殿，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大臣。
叮！
昏君值+50，当前160/1000奖励：太阳能充电宝一个警告：历史偏离度己达18%，请宿主谨慎行事回到乾清宫，李昊迫不及待地取出自热火锅。
当香辣的味道在口中弥漫时，他几乎感动得流泪。
这才是人吃的东西啊！
连吃了三天寡淡的御膳，他的味蕾都快退化了。
"陛下..."谷大用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进来吧，"李昊嘴里塞满宽粉，"要不要尝尝？
"谷大用惊恐地摇头："老奴不敢...陛下，锦衣卫指挥使钱宁求见，说有关宁王的重要情报。
"李昊手一抖，一块牛肉掉在桌上。
钱宁！
这可是历史上朱厚照身边著名的奸臣，后来与宁王勾结的角色。
"让他进来。
"钱宁是个三十出头的精瘦男子，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
他行礼后凑近低声道："陛下，江西锦衣卫密报，宁王府近日来了个神秘道士，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李昊差点笑出声："钱爱卿，你确定不是茶楼说书的混进锦衣卫了？
""千真万确！
"钱宁信誓旦旦，"那道士还预言说...说...""说什么？
""说真龙将陨，新主当立..."殿内温度骤降。
李昊眯起眼睛，突然想起历史上宁王叛乱时确实有个叫李自然的江湖术士为其造势。
难道历史事件要提前上演？
"钱爱卿，"李昊放下筷子，"朕命你亲自去江西调查，若属实...你知道该怎么做。
"钱宁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躬身退下。
李昊盯着他的背影，心中警铃大作。
按照历史，钱宁后来成了宁王的内应，但现在或许可以利用这点..."系统，"他在心中问道，"如果宁王提前造反，算不算历史轨迹偏离？
"重大历史事件时间节点允许±5年浮动宁王叛乱原定正德十西年，当前正德二年，偏离过大李昊松了口气。
看来系统也有局限，并非全知全能。
他正琢磨着如何利用这个漏洞，谷大用又匆匆进来："陛下，工部尚书李鐩求见，说豹房工程出了岔子..."当李昊赶到施工现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哭笑不得——一群工匠围着一只体型硕大的花豹，那畜生正懒洋洋地趴在新修的假山上，对周围战战兢兢的人群不屑一顾。
"怎么回事？
"李昊问道。
工部尚书李鐩擦着汗解释："回陛下，云南进贡的花豹提前送到了，可兽栏还没修好..."李昊仔细观察那只花豹，突然发现它右后腿有一道伤痕。
"它受伤了？
""运送途中被笼子铁条刮伤，兽医说需要调养几日..."现代人的动物保护意识让李昊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震惊的决定："把它抬到朕的寝宫去。
""什么？！
"李鐩首接跪了，"陛下，万万不可啊！
这猛兽野性难驯...""朕说，抬过去。
"李昊一字一顿地说，"再找个靠谱的兽医来。
"叮！
昏君值+40，当前200/1000奖励：宠物医疗包一套两个时辰后，乾清宫外殿被改成了临时兽医院。
李昊用系统奖励的医疗包给花豹清理伤口，涂抹抗生素药膏。
那畜生似乎明白他在帮忙，全程异常温顺，只是偶尔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陛下竟通兽语？
"年轻的兽医看得目瞪口呆。
"略懂一二。
"李昊随口胡诌，顺手挠了挠花豹的下巴。
大猫舒服得眯起眼睛，用脑袋蹭他的手掌，逗得他哈哈大笑。
这一幕恰好被闻讯赶来的杨廷和看见。
老学士站在宫门口，表情从震惊逐渐转为复杂。
"杨爱卿有事？
"李昊头也不回地问。
杨廷和深吸一口气："老臣听闻陛下将猛兽带入寝宫，特来...特来...""劝谏？
"李昊笑着接话，"进来吧，它不咬人。
"杨廷和战战兢兢地挪进来，看到花豹温顺的样子，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这...""杨爱卿，朕问你，"李昊一边给花豹顺毛一边说，"如果朕是个整天在豹房玩乐的昏君，但却能保证边疆安稳、百姓富足，这算明君还是昏君？
"杨廷和愣住了，显然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就在这时，钱宁急匆匆闯了进来："陛下！
八百里加急！
大同府遭蒙古小王子部袭击，军民死伤过千！
"李昊猛地站起，花豹不满地低吼一声。
历史上的应州之战要提前了？
他急忙看向系统界面：突发历史事件：蒙古小王子犯边原定发生时间：正德十二年当前偏离度：23%...25%...30%...紧急警告！
时空稳定性受损！
更可怕的是，系统界面开始闪烁，部分文字变成乱码。
李昊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响起嘈杂的电子杂音。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隐约听到杨廷和焦急的呼喊，以及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年轻声音在自己脑海中响起："总算轮到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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