镁光灯下，林小夏的指甲掐进陆廷渊掌心。
他西装口袋里藏着微型注射器，冰凉的针尖抵住她腰窝："笑得太假了，陆太太。
"发布会背景板印着烫金标语廷夏资本成立酒会，落款日期却比她签婚书早三个月。
林小夏望着台下黑压压的镜头，突然看清陆廷渊腕表的蛇形纹章正在诡异地蠕动——那根本不是雕刻，而是某种活体生物。
"有请陆总分享创业故事！
"主持人话音刚落，吊灯突然炸裂。
水晶碎片雨中，林小夏被陆廷渊按进怀中旋转两周半，他袖口甩出的刀片精准割断偷袭者的相机背带。
"别回头。
"他唇瓣擦过她耳垂，声音却冷得结冰，"十点钟方向穿灰西装的是老爷子眼线，现在吻我。
"林小夏踮脚瞬间，尝到他齿间血腥味。
台下爆发的快门声里，她余光瞥见季临川正在证人席翻看股权转让书，而沈砚的白大褂出现在急救通道口。
"交易追加条款。
"陆廷渊借着吻将芯片塞进她发髻，"今晚把这份文件放进周谨言的保险箱，你弟弟的助学贷款...""陆总小心！
"顾淮之的暴喝震碎香槟塔。
林小夏被警用盾牌扑倒时，看见子弹穿透陆廷渊左肩。
鲜血溅上她婚纱造型的衣领，那抹红竟与周谨言送的胭脂盒色号分毫不差。
***逃生通道弥漫着硝烟味。
林小夏的高跟鞋卡在消防栓缝隙，身后追击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扯断项链缠住门把手，蓝宝石坠子里滑出微型摄像头——这是江夜白在病房偷塞的"新婚礼物"。
"这边！
"沈砚突然拽她拐进解剖室。
福尔马林溶液里漂浮的眼球倒映着他们交叠的身影，他白大褂罩住两人，手指在她掌心快速划字：通风管通门诊楼上方铁网传来震动，季临川的鳄鱼皮鞋尖探出管口："爬上来，林小姐的命可值三份对赌协议。
"他拽她时故意擦掉她耳后伪装成痣的窃听器，那是陆廷渊两小时前亲手贴上的。
管道尽头豁然开朗，周谨言的古董店密室亮着幽绿烛火。
博古架上摆着她父亲的主治医师合影，而顾淮之正在用证物袋装走染血的机械表。
"欢迎来到蛇徽俱乐部。
"周谨言用折扇挑起她下巴，青玉扳指映出她瞳孔地震——所有藏品底座都刻着相同的蛇形纹章，"从你接那单500元外卖开始，就是我们的共犯。
"***凌晨三点，林小夏瘫在江夜白的房车浴室。
花洒冲掉血迹时，她发现胸口浮现若隐若现的蛇纹。
镜面突然漫起水雾，有人用口红写着：你猜陆廷渊的子弹在谁枪里？
手机在此时震动，匿名号码传来父亲换肾手术的首播视频。
画面角落，沈砚的手术刀正在无影灯下折射冷光，而他白大褂口袋插着的白玫瑰，花瓣数量与周谨言礼盒里的透析单编号相同。
江夜白的房车突然急刹。
林小夏裹着浴巾撞上酒柜，波本威士忌与血水混合着在地毯上蔓延。
车载电视正在回放发布会枪击画面，0.5倍速暂停时，能清晰看到子弹是从季临川的保镖腰间射出的。
"小夏夏，你猜这是第几次重播？
"江夜白把玩着遥控器，荧幕蓝光映亮他脖颈的蛇纹刺青，"你的新婚丈夫在手术室生死未卜，沈医生却在这里..."他突然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沈砚俯身捡弹壳的瞬间，白大褂后腰隐约鼓起枪械形状。
浴室镜子上的口红字开始融化，变成血水流进下水道。
林小夏胸口蛇纹突然灼痛，她踉跄着抓起江夜白的戏服外套，却发现内衬绣着仁和医院的标志——和沈砚手术室的门牌一模一样。
"想去救人？
"江夜白用威士忌瓶口挑起她下巴，"陆廷渊的心脏长在右边，这发子弹是他亲手设计的苦肉计。
"他忽然扯开衬衫，心口相同的蛇纹正在渗血，"而我们这些怪物，从签下契约那刻就..."爆炸声震碎车窗。
顾淮之骑着警用摩托撞开房车后门，防弹衣上还沾着发布会现场的玻璃渣。
他扯下林小夏脖颈的蓝宝石项链塞进证物袋："这上面有微型炸弹，季临川刚在法庭上指证陆廷渊涉黑。
"远处传来螺旋桨轰鸣，周谨言的私人首升机掠过天台。
软梯上垂下个雕花木盒，砸在房车顶棚时自动弹开——里面是六块机械表的残骸，每块表盘都嵌着带编号的蛇牙。
"倒计时开始了。
"顾淮之把摩托头盔扣在她头上，警用通讯器突然传出陆廷渊虚弱的声音："...保险箱密码是你父亲透析日期..."背景音里夹杂着沈砚冰冷的指令："肾上腺素1mg静推。
"林小夏攥紧染血的婚纱裙摆，突然发现布料内层绣着榕城大学化学符号。
这是她退学前最后一份实验报告的数据，而当年实验室爆炸案的新闻剪报，此刻正贴在季临川带来的诉讼文件扉页。
首升机探照灯扫过街道时，她看清所有男主的影子都在扭曲成蛇形。
江夜白突然笑着按下房车自毁按钮，在冲天火光中咬破她耳垂："欢迎加入进化游戏，第1001号实验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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