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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的儿童读物(聪聪林小满)免费阅读全文_免费完结版小说孩子们的儿童读物聪聪林小满

想成为好写手 著

其它小说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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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聪聪,林小满   更新:2025-04-07 20:4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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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那辆牛车总是吱呀吱呀地响,像一首永远唱不完的老歌。

车辕上斑驳的木纹记录着岁月的痕迹,两个巨大的木轮在乡间土路上碾出深深浅浅的辙痕。

爷爷坐在车头,手里攥着那根磨得发亮的牛鞭,却从舍不得真正落在老黄牛身上。

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豫东平原,牛车仍是村里常见的交通工具。

我家那辆牛车据说是爷爷年轻时亲手打造的,车板是用老槐树木做的,经过几十年风吹日晒,木纹里渗入了汗水和泥土的气息。

每到赶集的日子,爷爷就会把牛车收拾得干干净净,铺上晒干的玉米秸,然后招呼我和邻居家的孩子们上车。

"小兔崽子们,上车喽!

"爷爷的吆喝声总是那么洪亮,穿透清晨的薄雾。

我和铁柱、二妮、小芳几个孩子就会争先恐后地往车上爬,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牛车没有围栏,我们得紧紧抓住车板边缘,生怕一个颠簸就被甩出去。

老黄牛"大角"是爷爷的宝贝,它那双温顺的棕色眼睛仿佛能读懂人的心思。

爷爷总说大角比人还聪明,认得去镇上的每一条小路。

大角走路时脖子上的铜铃铛会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能传得很远,村里人听见就知道是李老汉带着孩子们赶集去了。

"爷爷,为什么牛车走得这么慢啊?

"我五岁那年第一次坐牛车时这样问道。

铁柱立刻笑话我:"笨!

牛要是跑得快就不是牛车,是马车了!

"爷爷听了哈哈大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像秋日里晒干的核桃。

"慢有慢的好处,"爷爷摸着我的头说,"走得慢,才能看清路边的野花,听见树上的鸟叫。

"说着,他指向路边一簇紫色的野蓟花,几只白蝴蝶正在花间翩翩起舞。

我趴在车沿上看得入神,连铁柱偷偷往我衣领里塞草屑都没察觉。

赶集的日子总是特别热闹。

清晨的露水还没干透,我们几个孩子就己经挤在牛车上,兴奋地讨论着待会儿要买什么。

二妮说要买红头绳,小芳惦记着镇上新出的水果糖,铁柱则吹嘘要买一把"能打鸟"的弹弓。

爷爷在前头赶车,时不时回头叮嘱我们坐稳当。

牛车晃晃悠悠地行进在乡间小路上,大角的蹄子踏在松软的泥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路两旁的杨树投下斑驳的影子,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我们身上,像撒了一车碎金子。

远处,金黄的麦浪随风起伏,几个农人弯腰在田间劳作,看到我们的牛车经过,会首起腰来挥手打招呼。

"李大爷,又带小崽子们赶集啊?

"田里的王叔高声问道。

爷爷笑着回应:"是啊,这群馋猫非要跟着来!

""我们才不是馋猫!

"铁柱不服气地嚷嚷,惹得大角也"哞"地叫了一声,好像在附和。

牛车经过小河边时,我们总会要求爷爷停下来让大角喝水。

清凉的河水哗哗流淌,大角把嘴伸进水里,发出满足的咕咚声。

我们几个孩子趁机跳下车,在河边捡光滑的鹅卵石打水漂。

爷爷坐在车辕上抽旱烟,眯着眼睛看我们嬉戏,烟雾在他周围缭绕,像一层薄纱。

"上车啦,再磨蹭集市就散了!

"爷爷的烟抽完,就会催我们继续赶路。

我们依依不舍地爬回牛车,身上带着河水的气息和阳光的温度。

二妮的辫子散了,小芳的裤脚沾了泥,但这些都影响不了我们的好心情。

去镇上的路要走两个多小时,但对孩子们来说,这段旅程永远充满新奇。

有时我们会看见野兔从路边窜过,惊起一群麻雀;有时会遇到其他村子的牛车,车上的孩子们会和我们互相做鬼脸;更多时候,我们只是躺在干草堆上,看着蓝天白云从头顶缓缓飘过,数着路边一棵棵向后移动的槐树。

"你们看那朵云,像不像一只大公鸡?

"小芳指着天空问道。

"才不像,明明像李大爷家的母猪!

"铁柱总是故意唱反调。

我认真比较后说:"我觉得像大角。

"爷爷听了回头望望天空,又看看拉车的老牛,笑着说:"还真是,连弯弯的角都像。

"这样的对话能持续一路,首到镇子的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

远远望见镇口的石牌坊,我们就会兴奋地站起来,尽管爷爷一再呵斥"坐下!

摔着!

"。

镇子的喧嚣声渐渐清晰,各种气味也随风飘来——炸油条的香味、水果摊的甜味、牲口市场的腥臊味,混合成独特的集市气息。

爷爷把牛车停在镇外的老槐树下,给大角系好缰绳,又抱来一捆新鲜的青草。

"你们去玩吧,晌午前回来集合。

"他叮嘱道,然后从怀里掏出几个硬币分给我们,"别乱花,买点有用的。

"我们欢呼着西散跑开,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

但无论玩得多开心,到了约定时间,我们总会准时回到牛车旁。

爷爷己经买好了要置办的东西——一袋盐、几尺布、一把新镰刀,还有奶奶特意嘱咐的针线。

看到我们回来,他会检查每个人买的东西,然后变魔术似的从座位底下拿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热乎乎的烧饼。

"吃吧,路上别饿着。

"爷爷说着,把最大的一个掰开分给大角一半。

老牛用粗糙的舌头卷走烧饼,满足地咀嚼着。

我们围坐在牛车上,分享着各自在集市的见闻,嘴里塞满香甜的烧饼,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回程的牛车总是走得更加缓慢。

吃饱喝足的我们昏昏欲睡,像一群小鸡崽似的挤在一起。

二妮靠在小芳肩上打盹,铁柱仰面朝天张着嘴,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强撑着困意,看着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牛车仿佛行驶在一条金色的河流中。

爷爷这时候会哼起古老的小调,沙哑的嗓音和牛铃的叮当声交织在一起,成为最好的催眠曲。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有人给我盖上了外套,闻到上面熟悉的烟草和阳光混合的味道。

有一次返程时下起了小雨。

爷爷早有准备,从座位下抽出一块大油布,撑起来遮在牛车上。

雨点打在油布上发出噼啪的声响,我们躲在下面,感觉既温暖又安全。

雨水冲刷过的空气格外清新,混合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

大角的皮毛被淋湿了,但它依然不紧不慢地走着,仿佛这细雨不过是又一场平凡的际遇。

"爷爷,牛怕打雷吗?

"我小声问道,因为远处传来了闷雷声。

"大角不怕,"爷爷拍拍老牛的脖子,"它经历过比这更大的雷雨。

"果然,当闪电划破天空时,大角连耳朵都没抖一下。

它的沉稳感染了我们,孩子们不再害怕,反而觉得在雨中乘坐牛车是件很刺激的事。

最难忘的是那年秋天,牛车差点翻进路边的沟里。

连日的雨水把土路泡软了,一个车轮突然陷进泥坑,车身猛地倾斜。

我们几个孩子吓得尖叫起来,紧紧抓住彼此。

爷爷立刻跳下车,查看情况后指挥我们:"都到另一边去,压住车子!

"我们战战兢兢地挪到牛车较高的一侧,像一串小秤砣似的挂在车沿上。

爷爷从路边找来几块扁平的石头垫在车轮下,又折了些树枝铺在泥坑里。

"大角,加把劲!

"他轻喝一声,老牛绷紧全身肌肉,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一、二、三!

"爷爷和我们一起用力推车。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车轮终于挣脱了泥泞的束缚,重新回到坚实的地面上。

我们欢呼雀跃,仿佛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壮举。

爷爷的裤腿和我们的衣服都沾满了泥浆,但谁在乎呢?

这次"冒险"成了我们接下来几周津津乐道的话题。

随着年龄增长,我坐牛车的次数越来越少。

村里的拖拉机渐渐多了起来,去镇上再也不需要花费大半天时间。

大角也老了,走路越来越慢,眼睛不再那么明亮。

爷爷还是坚持赶牛车去赶集,只是车上不再有叽叽喳喳的小朋友了。

十二岁那年冬天,我最后一次坐爷爷的牛车。

那天特别冷,爷爷用旧棉被把我裹得严严实实。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田野里覆盖着一层薄霜,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大角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形成白雾,牛铃的声音传得格外远。

"现在的孩子都不爱坐牛车了,"爷爷突然说,"嫌慢。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往棉被里缩了缩。

"你小时候可喜欢了,记得不?

"爷爷的声音里带着怀念,"和铁柱他们几个,一路上闹个不停。

"我点点头,记忆中的欢声笑语仿佛就在耳边。

那天之后不久,大角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爷爷把它埋在了河边的柳树下,那里曾经是我们歇脚的地方。

牛车被推到了谷仓角落,渐渐被农具和杂物淹没。

村里的土路变成了水泥路,自行车、摩托车、拖拉机来来往往,再没有人需要慢吞吞的牛车了。

多年后,我在省城的民俗博物馆看到了一辆老牛车。

它被精心修复过,摆在展台上供人参观。

我站在玻璃柜前,突然听见耳边响起清脆的牛铃声,还有孩子们的笑闹声。

恍惚间,我仿佛又变成了那个趴在牛车沿上看野花的小男孩,而爷爷就坐在前面,背影挺拔如松。

博物馆的解说员走过来,向我介绍这辆牛车的年代和价值。

我微笑着听完,然后轻声说:"我曾经也坐过这样的牛车。

"解说员露出惊讶的表情,大概没想到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城市人会有这样的乡村记忆。

走出博物馆时,夕阳正好,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忽然明白,那些坐在牛车上的日子,就像爷爷说的那样,因为慢,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那些阳光、微风、野花、鸟鸣,还有爷爷的背影和大角的铃铛声,都成了生命中最珍贵的风景,永远定格在记忆的底片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越发清晰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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