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被弹幕糊脸了我跪在演播厅地板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大理石。
汗水顺着鼻尖滴落，在瓷砖表面晕开深色的水渍。
"连乾隆年间的珐琅彩都认不出来，你们学校就教出这种废物？
"周慕白用鞋尖挑起我的工作证，金属夹扣在灯光下划出刺眼的弧线，"林深？
名字倒起得贵重，可惜人是个草包。
"观众席传来压抑的笑声。
我盯着滚到角落的瓷片，那是节目组事先准备的仿品——他们说要给新人"上上课"，却没说这堂课是要把我钉在学术圈的耻辱柱上。
"周老师教训得对。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是我学艺不精。
"挂在胸口的监听耳机突然发出尖锐蜂鸣，导演的怒吼震得耳膜生疼："表情再屈辱点！
这段要上热搜的知不知道？
"我下意识抬头，正撞见悬在演播厅上方的十六块分屏。
弹幕洪水般淹没了每个画面。
新人好惨但是好好笑周老演技炸裂剧本太明显差评我用力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那些跳动的文字没有消失，反而从屏幕流淌到现实。
周慕白梳得油光水滑的头顶飘过一行加粗红字：这老头昨晚用3D打印复刻了瓶底。
"小林啊。
"周慕白突然弯腰，保养得当的手掌落在我肩上，"听说你父亲当年也是圈里有名的鉴定师？
"他袖口掠过一缕奇楠沉香，混着某种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
我浑身僵硬。
弹幕突然爆炸式增长，猩红的文字在演播厅上空交织成网：真品在他别墅地下室！
调包记录第19次快看瓶口鎏金！
"令尊要是知道儿子连珐琅彩的釉色都分不清..."他指尖微微用力，改良中山装的盘扣硌着我的锁骨，"该多痛心啊。
""周老师。
"我盯着他身后某块虚空，那里正滚过一串金色弹幕：摔碎它，内部有编号SS-1937，"您听说过光子晶体显色技术吗？
"全场骤然寂静。
周慕白嘴角抽动两下，耳麦里传来导演气急败坏的吼叫："这孙子不按台本走！
切镜头！
快切！
"但我已经抄起展示台上的珐琅彩瓶。
八盏环形补光灯下，瓶身缠枝莲纹泛起诡异的虹彩——这是现代仿品才会出现的全息效应。
弹幕突然全部变成日文，密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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