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死灰色的，就像被烧焦的纸灰。
"别他妈靠近她，蒋岩！
这女人肯定有问题。
"我甩开方语诗的手，死死盯着那个倒在废墟里的女人。
女人蜷缩着身体，衣服上的血迹刺眼。
她微弱地呻吟着，手指在瓦砾间无力地蠕动。
"周渊，她快死了。
"方语诗瞪了我一眼，"三个月了，你还是这么冷血。
""冷血才能活命。
"我冷笑一声，松开了手，"随你吧，别后悔就行。
"方语诗径直跑向那个女人。
我握紧了腰间的战术刀，视线扫过四周空荡荡的街道。
这地方太安静了。
安静得不正常。
三个月前，世界崩溃得毫无预兆。
不是核战争，不是外星人入侵，只是社会秩序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块接一块地倒塌。
先是全球网络瘫痪，接着是各国政府相继失联，最后是大规模的暴力冲突和资源争夺。
"她说她叫顾微雨。
"方语诗搀扶着那个女人走了回来，"被一群疯子追杀，差点没命。
"我盯着那个叫顾微雨的女人。
她二十出头的样子，精致的五官上沾满血污，一双眼睛却出奇地明亮，带着不符合伤势的警觉。
"为什么有人要杀你？
"我直接问。
顾微雨扯了扯嘴角，"这世道，需要理由吗？
""如果你带着麻烦，我们立刻分道扬镳。
""周渊！
"方语诗瞪大眼睛。
顾微雨轻咳了一声，"放心，追我的人已经被我甩掉了。
"她的目光在我和方语诗之间游移，突然勾起一抹笑，"你们是一对吗？
""不是。
""是的。
"我和方语诗同时开口，然后尴尬地对视一眼。
"有意思。
"顾微雨了然地点头，"末世让关系变得很复杂，是吧？
"我们把顾微雨带回了临时住所——一个废弃加油站的地下储藏室。
四面厚重的混凝土墙壁，一个隐蔽的出入口，足够的储存空间。
这里有我们这几周搜集的物资——罐头食品、净水器、药品和武器。
不多，但能撑一段时间。
路上，顾微雨几乎没说话，只是偶尔发出痛苦的呻吟。
方语诗不停地安慰她，承诺会找药给她。
我走在最前面，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你确定她伤得那么重？
"回到住所后，我悄悄拉住方语诗，"她走路的姿势不像重伤。
"方语诗正在整理药品，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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