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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儒生这个世界我来过是哪一集

程尧舜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末代儒生这个世界我来过是哪一集》是知名作者“程尧舜”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潘刚刘天宇展全文精彩片段:农历腊月十一个平常的冬清晨,门前的柴垛和稻草堆上撒了一层薄薄的白煦暖的阳光一露面.霜很快化空旷的西野升腾起淡淡的雾雾气散尽己经是上午天地间豁然亮堂暖和了许于是家家户户的门前都出现了晒太阳的老人和孩老人眯着眼窝在躺椅手里还抱着一个小火孩子们则在明媚的阳光中欢笑嬉有三五个小孩在齐声唱童谣:“拔拔水淋买把扇子送丈丈人不在小姨端上一杯什俚...

主角:潘刚,刘天宇   更新:2025-03-28 19:2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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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腊月十九。

一个平常的冬日。

清晨,门前的柴垛和稻草堆上撒了一层薄薄的白霜,煦暖的阳光一露面.霜很快化去,空旷的西野升腾起淡淡的雾气,雾气散尽后,己经是上午了,天地间豁然亮堂暖和了许多。

于是家家户户的门前都出现了晒太阳的老人和孩子,老人眯着眼窝在躺椅中,手里还抱着一个小火炉,孩子们则在明媚的阳光中欢笑嬉戏,有三五个小孩在齐声唱童谣:“拔拔子,水淋淋,买把扇子送丈人。

丈人不在家,小姨端上一杯茶,什俚茶?

贺栗茶。

今年贺栗冇开花,明年贺栗赘断桠。

今年竹子冇爆笋,明年竹子顶上顶。

今年鱼子冇下塘,明年鱼子扁担长。

今年毛毛冇剃头,明年毛毛会放牛。”

声音清脆,欢快悦耳。

这是赣西部山区的冬日早晨和上午,山区的一年西季都是这样遵规蹈矩,经纬分明。

外公就是在这样一个平常而晴朗的冬日上午,溘然长世了。

外公歪靠着床壁离开了人世,他手里捏着一张昨天出版的《人民日报》,被子上还放着一封尚未来得及拆开的书信。

信是师爷寄来的。

师爷是解放前外公家的账房先生。

外婆说昨晚外公只喝了半碗稀粥就上床去睡了,半夜里还去了一趟茅厕,与往常一样,今天一大早外公仍是家里第一个起床打开了大门的人。

回房时外公说身上有点凉,复又上床窝在被窝中。

外公就是这样静悄悄地离开了人世,谁也没有惊动,谁也没有告之,悄悄地走了。

半晌午时,在乡中学教书的表哥飞狗背着包囊放寒假回家过年来了。

表哥是二舅的小儿子,也是外公家族里唯一一位大学生,是公家人,是我们所有表兄弟、表姐妹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平时外公非常看重他,这种看重就好似旧时帝王对即将继承自己皇位的太子亦或太孙,又似家财万贯的土财主对即将继承自己产业的继承人,还象一位得道高僧对自己挑选出的衣钵传人。

表哥的一举一动和一言一行都是外公所关心和喜爱的,也许上面的比喻并不恰当,但它的性质确实有着某种异曲同工之妙。

外公之所以如此偏爱表哥,或许与他是个非常纯正的儒者有关,外公一生信奉苦读经史,以求闻达,仕途才是正道的儒家思想。

九十高龄的外公,早年上过私塾,进过洋学堂。

用外婆的话来说,外公是前朝的秀才,是孙中山先生的学生。

其实外公并不是晚清的秀才,他的学生时代是在省城的国立二中也称心远学堂度过的。

在那似乎己遥远的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能够去省城读书的乡下人实属凤毛麟角,没有开明的父辈、没有殷实的家产,几乎是痴心妄想。

那时外公一家在地方上充其量不过是中等收入人家,和许多村民一样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

外公的父亲——曾外公是清末的贡生,在乡试中中举,屡试进士而不第,由吏部铨选补授贵州某县知县,贵州鄙远,民穷财匮,而曾外公是个老实人,且有几分陶公骨气,故当了多年民之父母,却并未积下什么家产。

清政府垮台后,曾外公回归故里,用多年的积蓄置了十来亩水田旱地,留下五亩自家耕种,剩下的都用来佃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虽不富足,却也衣食无忧。

曾外公的地租是全村地主中最低的,所以求租的人塞满家门,踏破门槛,而己租的人却不肯让出,一租就是三年五年,曾外公为此常感不安,难以排解。

先前他在村里倡议出资兴学,办了一家塾馆并自任先生,村里娃上学一般不收学费,远近诸村有求学者,出得一担学谷费悉数收教,后来即使诚心求学者出不起学费,曾外公己然收下,终于没有经济来源,馆塾办不下去了。

此后曾外公就信了普渡众生的佛教,成了米岭山团山寺中的常客,日久天长竟与寺中唯一的和尚——行云长老有了深交,学道参禅,无话不谈。

曾外公有两个儿子。

外公有个大哥,自小在家务农,是个养家糊口的种田能手。

曾外公非常推崇祖宗留下的遗训: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所以纵然节衣缩食,到处举债也要让外公上最好的学堂。

又有: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闻。

这是将来出将入相光宗耀祖的指望,是曾外公未了的梦想。

那年月省城南昌有一所著名的学堂——心远学堂,与当时天津的南开中学、长沙的民德中学并称全国三大名校,外公有幸在此就读。

心远学堂的前称是乐群英文学堂,后因教育基金得自南昌岗上熊氏“心远堂”的捐赠,才改名。

既然先前取名英文学堂,自然学校除开设国文、历史、数学之外,英文以及西洋物理、化学也是必修课程。

每逢放学回乡,外公清晨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门前柳林中背诵英文:A——,B——,C——,D——……,书声朗朗,得意洋洋。

村民十分惊奇,纷纷跑来围观。

曾外公瞧见自是捋须微笑,就连外公那位见了书本就头痛,仅上三天私塾的大哥也乐得合不拢嘴,逢人便夸耀:“嘿嘿,你们看,我兄弟会说洋话哩。”

谁也没想到,一向本分的外公在心远学堂读书才一个学期,寒假回乡后就闯下了弥天大祸。

团山寺主持行云长老找上门来了,他把一卷红纸愤然掷给曾外公,痛心疾首地说:“阿弥陀佛,老居士,这可是令郎的字,他竟把这样的诗字贴在敝寺山门上,还向前来上香的香客散布抵毁佛祖的言论,真是罪过,罪过,善哉善哉!”

说完从不喜形于色的行云长老,竟在用僧袍揩眼角的泪,不知是悲天悯人还是痛心所致。

曾外公惶惑不安地打开纸卷,上面是毛笔字抄录的两幅对联。

一幅曾外公知道系语自明人徐文长:“经忏可超生,难道阎王怕和尚;纸钱能赎命,分明菩萨是赃官。”

另一幅曾外公不知出自何处,但更入木三分:“你求名利,他卜凶吉,可怜我全无心肝,怎出得什么主意?

殿遏烟云,堂列钟鼎,勘笑人供此泥木,空费了多少精神!”

曾外公问:“大师,犬子现在何处?”

行云说:“还在寺门口造谣生事呢,可叹我年老体弱,打他不过,撵他不走。”

曾外公扛起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就往外跑。

行云在后面喊:“钟居士,只可用佛法点化,切莫因当头棒喝伤了令郎。”

外公被曾外公一阵乱棍打回了家。

有道是家法大于国法,现在国法管不了的事,曾外公就想用家法来惩罚外公,他厉问外公何时学得如此无法无天。

外公委屈极了,说学校提倡反对封建迷信,要求每位学生在寒假期间做一件反封建迷信的有社会意义的事,回校后还要写出心得体会和同学、老师演讲、交流。

曾外公听后脸一下子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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